于昭生日后没几天就入冬了。
我本以为是因为我对待这种微妙情感的表达方式太青涩才致使我们再无交集,没想到的是,在二零一零年的平安夜,我们的距离拉进一大步。
那天晚自习结束,阿玉的姐姐要带她去吃好吃的,无法和我结伴回家。
小雪。
我一个人在等车。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好热闹,看着都让人愉快。
地上的雪被他们踩得乌漆麻黑的,我不喜欢,我有强迫症,我喜欢白白的雪。
好多学生人手一瓶喷雪和彩带,好好玩啊,我也想被喷,我也想有彩带喷得满身都是的感觉,好快乐啊。
可我的性子,不太会和大家参与这种游戏,也不太会表达出对某件事物的渴望。或许我可以用“不热闹”来形容自己,好奇怪的形容啊,但就是这样,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词了。
我羡慕的目光只有自己知道。
这天车格外难等。
“呲——”伴随着耳根的一丝凉意和只有那个东西的独特气味。这,是我想要的彩带在身上的感觉!
欧买噶!终于,我的心都要化了。我假装吃惊地转过身,是于昭。
天呐。
这一回头是真的吃惊了,根本不用装。
他说,知寻,平安夜快乐!
我们对视着,他笑着,落在他的头发上的雪花真好看,小雪啊,怎么能看到雪花呢,可我就是看到了。
我有点说不出话,抿了抿嘴巴,局促的呼吸,眼神慌乱,我在用力克制自己的紧张和欢喜,会不会很容易被看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