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数时后,尘立又一次连滚带爬归,至院时,已堪称在爬,彼两腿颤栗,与八十岁老人无异。然甫归院,一股肉香顺气传至尘立鼻中。尘立眼神忽亮!“师傅未诓吾!”原本颤颤巍巍全无力之两腿,此刻如大病初愈般,速奔至院。
只见原客厅之桌被移至院中,而那股香,亦即自此桌上传来。那是,一锅肉汤!汤中有若草药般之物,与肉同煮,此时尚冒热气。此桌上置一碗一筷,并有一张纸条。尘立早年随兄,虽未得何好处,然字尚偷学一些,只见上写“明日继续”四大字。尘立收纸条,始狼吞虎咽。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三月已过。
尘立再归时,已无初时之连滚带爬,彼一路带小跑,归院时,楚君早已等候。“明日始,每日绕完三圈方可。”楚君坐于躺椅上,悠悠晃躺椅,整个人随躺椅之晃而晃。“师傅,此两圈已天黑矣,若三圈,恐须待半夜方归。”尘立一脸委屈,犹不忘坐下食饭。
楚君嘿嘿一笑,“那正好,为师专为汝调制一种药水,每晚睡前泡一泡,次日神清气爽。”尘立亦祇得点头同意,无论如何,如此之日较往昔实佳甚多。
狼吞虎咽后,尘立将碗筷整理,入卧室,不知卧室何时多一木缸,此木缸之形与浴缸甚似,但又觉有差。尘立稍思片刻后,色忽一变。“此非杀猪之那缸乎?”记忆牵至尘府,尘大发每年过年皆杀数头猪,亦唯彼时尘立可闻点肉腥味。那杀猪匠将猪放血后即数人合力将死透之猪掷此桶中,而后倒开水去皮,脱毛发。“师傅,汝是否买错矣?”尘立尴尬视此木缸。
楚君色变,但速复如常。“那或为师搞错矣,然无妨,功能同即可。”遂招呼尘立将先备药水倒入缸内,又加热水,如此一热气腾腾之药浴遂备矣。
此药水呈淡绿色,闻之尚有股好闻之清香,尘立内心欢喜,若如此美美泡须臾,浑身舒服亦不为过。连水速亦快上许多,反倒是楚君神色怪异,有一种笑而不语之感。彼摸下巴,试水温,随即点点头,“可矣,速脱衣进吧,明日起绝对神清气爽,为师当年初泡此物可是爽甚啊。”尘立脸上不住笑意,立将身上单薄衣物扯去,噗通一声跳入此杀猪之浴缸中。
楚君忍俊不禁一声轻笑,即听缸内之尘立发出一声惨叫。“妈呀!”随一声惨呼,尘立祇觉浑身疼痛难忍,若万根钢针往皮肤上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