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韵绝望的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周辰的营帐。
营帐内很开阔,光线并不暗。
但刘诗韵却莫名感觉压抑,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自己头顶。
她低着脑袋,随着越来越靠近周辰,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她还看到了刚刚与他说过话的徐策,他居然先一步到了营帐之中。
不过看到他们过来,徐策也离开了。
脸上带着喜悦与愤怒共存的奇怪纠结的表情。
嘴里还喃喃说着:“我如此妙计,为何不用?为何不用?”
刘诗韵没心思去想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自己更加危险了几分。
徐策不会是告状来了吧?
“大人,这些人说是朝廷来的传令官,这女人听说是刘伯冷的女儿,要来见您。”
随行气势汹汹监视他们的士兵在见到周辰之后就变成了低眉顺眼的样子。
告辞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刘伯冷的女儿?”周辰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刘诗画找来了?
他站起身,伸出手托住刘诗韵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刘诗韵身体抖了抖,没想到会遭受这样的羞辱。
“原来是诗韵啊。”周辰收回手,面露了然。
以他对剧情的了解,刘诗画可没有胆子跑到边境来找他。
但刘诗韵就不一样了,她生性跳脱,敢爱敢恨,做出这种事情实属正常。
周辰估计是刘诗韵看到刘伯冷被他射掉手指头,跑来要说法了。
刘诗韵被周辰打量着,心里十分恼怒,羞愧感涌上心头,小脸变得通红。
但她皮肤本就是小麦色,此时看上去并不明显。
回想起父亲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她心里怒气也涌上心头。
看着周辰的眼睛,她干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大喊道:“徐青,你为何要谋害我父亲?”
果然。
周辰笑了笑,“你父亲临阵脱逃,我没将他处死就算不错了,何时谋害他了?”
刘诗韵闻言更加恼怒:“你还在胡编乱造,我父亲乃是威名远扬的镇北大将军,经历过的危险数不胜数,见识过腥风血雨,怎么可能临阵脱逃!”
“哈哈哈。”这话一出,不单单是周辰,就连在营帐当中的护卫也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刘诗韵感觉自己的信仰受到了轻蔑,更加恼怒。
“大丈夫做事坦坦荡荡,你莫非敢做不敢认?”
周辰道:“刘伯冷那老小子牛皮吹得梆梆响,也就你会信他了,他那日临阵脱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怎么又变成了我污蔑他了?”
在刘诗韵心中,自己父亲从小便是顶天立地的角色,早已将其当作自己的信仰。
闻言,自然不信,看向周围士兵道:“你们说,我父亲临阵脱逃了吗?”
“这位小姐,你是刘伯冷的女儿吧,他那日临阵脱逃大火确实都看着呢。”
“对啊,一看到敌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跑。”
“元帅能留他一命,也就算是宽容了,要是元帅想要谋害他,哪里还有你父亲的活路?”
接二连三的话语让刘诗韵有些恍惚,但随即她就回过神来。
“定是徐青胁迫你们窜通好了口供!我才不信你们!”
周辰摇头道:“那日参战的十万将士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能胁迫一个,两个……难不成能胁迫十万将士不成?你到外边去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