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侍卫呆愣的模样,洲若的心中就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玄烛一脸苦涩的开口:“丢了!”
“丢了!”洲若失态惊叫:“如何丢的!”
了解事情经过后,洲若也迅速做出反应:“你去找容郎君,我去寻郡主!”
这厢景姒幽幽转醒,入目便是一片大红的床幔,晃了晃依旧有些昏沉的头,方才警惕的坐起身扫向周围。
由房间里喜庆的布置,以及她原本的绿衣也换成了大红的嫁衣就可看出,方才那群土匪,是将她虏来做压寨夫人了。
几个时辰前,兮容走后,她亦歇息了片刻,久见洲若不来,便准备动身去镇上买马。
哪知刚起身,便听得林间惊鸟四飞,不等她寻个掩身处,乌乌泱泱的一群人从林间冲出,一个个穿着粗布烂衫,手持大刀,目露凶光的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子走出来围着景姒仔细的打量了一圈,面色轻佻:“小娘子好生貌美,这荒郊野岭何故孤身一人?”
景姒强稳住心神,将一众土匪的神态动作尽收眼底:“你们当真是土匪?”
此言一出,引得一众人哈哈大笑,只待笑够,为首的男子才道:“你这娘子说话好生有趣,我们不是土匪,难道还是良善君子不成?我见你衣着华丽,不成想,却是痴呆之人。”
景姒此时已经由原本的慌张转换为了平静:“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便将买路钱献上,还请各位英雄行个方便。”
“小娘子生的如此曼妙,我等自然是不是为财,而是为色了!”为首的几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观其行径,并非亡命之徒,言语虽故作轻佻,也能听出是个读书人,对方人数众多,洲若迟迟不来,逃是逃不了的,不妨将计就计。
景姒心里大概有了个底,随即一笑,倾国倾城,无比配合的迎着众人的话:
“只是,奴家也是良家女子,是万万不可有两个丈夫的,你们这么多人,我到底跟谁呢?”
几人对视一眼,另一络腮胡子大汉接话道:“此等姿色,我们兄弟怕是无福消受了,来人,把这小娘子绑了,献给大王。”
话音一落,络腮胡子大汉身后的几个小弟便站了出来,准备将景姒给绑了。
“且慢!”景姒后撤一步,抬手制止几人动作:“你们人数众多,我一介弱女子便也是逃不了的,何必辛苦英雄绑着一遭呢,我随你们走便是了。”
“小娘子,这可不是你说可的算,你可知,你是我们兄弟今日绑的第几个了?”
见景姒拿乔,那土匪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眼中闪着一丝阴骜:“第十一个了,你若是我们大王要找的人,我等自会恭恭敬敬,你若不是,还同我等在这里耍心眼,可要看看你这身板子受不受得住我们这些不会惜香怜玉的糙汉了!”
回忆至此而终,由她身上的喜服可见,她是他们大王的要找的人。
可她何故惹得一个土匪如此大费周章。
还未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听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景姒连忙躺在床上,做出一副昏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