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跟在魏母身边多年,自然心领神会,顶着周围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毅然推门而入。
魏母则留在门外,与几位兵士对峙,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内室仍旧一片寂静。
兵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老夫人,看来魏小姐不仅是未清醒,恐怕是真的身体有恙。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执行命令了。”
话音刚落,众人用力推门,蜂拥而入。
昏迷中的魏忆雪被轻轻搀扶出来,珍珠紧跟在旁,眉头紧锁,焦虑不已。
她曾试图用冷水刺激小姐醒来,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片刻之后,魏忆雪才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脸颊泛红,热度明显,显然不宜外出。
珍珠竭尽全力,用尽所有办法,却终究未能成功唤醒魏忆雪。
看着士兵们强行进入,她与魏老夫人并肩阻挡,却明白这样的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
上有命令,下有强兵,最终,魏忆雪还是被强硬地带离了魏府。
“老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珍珠的声音满是慌张。
魏母目光坚定:“还能怎样?雪儿已经被带走,若有个万一,我也活不成了!事已至此,只有求助安王府了。”
于是,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安王府。
然而,疫情肆虐,昔日热闹非凡的安王府,如今大门紧闭,拒人千里。
魏母心急如焚,甚至不顾身份,在王府门前大声呼唤。
安王府内部,王妃听闻,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耐:“这等非常时期,还有心思上门叨扰,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两侧的仆从噤若寒蝉,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只能默默等待王妃的裁决。
唯独王妃身边的亲信奶娘敢在此时进言:“娘娘,若让魏老夫人就这样在府前等候,恐有损王府声誉,该如何是好?”
安王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我怎能不知?只是王爷不在府中,若他知晓此事,必定会让我们接见。但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她进门?”
奶娘低声道:“莫非是因为魏家三小姐被带走的事情?”
安王妃点头默认:“确实如此。或许她不信自己女儿真的病了,但我们不能不防。万一魏三小姐真的染上了疫病,她这样做无异于置人于险地,害人害己啊。”
瘟疫之恐怖,令人心生畏惧,众人皆避之唯恐不及。
而魏家之事,非但不顾及外界议论,反倒是四处求援,这无疑是一场赌博。
“不论他人与魏府关系深浅,即便是情同手足,在这生死关头,也需先顾及自身安危。”
“王妃娘娘。”
正交谈间,另一仆人匆匆来报,“魏老夫人坚持不肯离开,您看如何是好?”
“不肯走便驱逐,怎能让她在安王府门前久留?谁人胆敢轻视我王府威严?”
安王妃面色不悦,语气坚决。
“是。”
仆人领命而去,一场风波,似乎又将掀起新的波澜。
仆从应声退出房间,脚步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形的重压,走廊上的光影斑驳陆离,映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