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军营一千军士以己身拒虞山邪祟于虞山群间,
我孙应飞必穷尽青州修行者之力,除尽邪祟,抚慰英灵!”
“三拜!”
午间日头最高时,孙应飞命人置了张摆着干粮和香烛的桌案在军营主帐前,又把昨天带来的轻甲士兵和修行者召集一处,在主帐前简单的祭了军营的一千军士。
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本来面对可以称得上是自己同僚的一千军士凄惨异常的死状就已经让孙应飞临时带来的轻甲士兵情绪低沉,
短期内他们都得留在虞北军营,
索性让他们适当的知道些加工过的实情,好把他们的气势再重新调起来。至于昨晚的大御主,孙应飞认为此人比邪祟和不见踪影的邪魔还要可怕,便只字未提。
孙应飞打头带领众人在帐前行拜礼时,在他身后的张成阵忽然感到有人踏进了他布在军营的阵法中,除了刚才就消失不见的杨玖辰外,其中一人的气息正是张成阵昨天才见过的文臣。
“布政使大人,都指挥使大人到了。”
孙应飞闻言缓缓起身,正了正官帽后扭头向军营入口望去。
一行人大步流星的往军营主帐这边走来,两个一身绯色官袍的人一前一后走在队伍前面。
张兴石?他倒是速度快,路上就先和都指挥使严孙碰面了…
“严大人,京城一别,我们可有些年没见了。”
“孙大人,别来无恙。”
孙应飞迎了上去,见杨玖辰跟在严孙身旁,料想他已经知道了昨夜虞北军营的事,便不再寒暄将严孙和文臣引到了主帐外的桌案前。
“青州新任都指挥使严孙严大人在此,青州轻甲营的士兵和御灵师,快拜见都指挥使大人。”
孙应飞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正欲对严孙行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从刚刚开始便不听使唤僵在了原地,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其中护在孙应飞身边的三个御灵师再清楚不过:
在场只有一个一等合意境的御灵师能用如此强的灵压有针对性的把他们镇住。
“文掌司,你快解了这灵压吧。”
孙应飞能看到自己的人每个人头顶上都悬着一个金色的灵力符文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是难得的能在看清灵力的基础上辨别出部分术法的非修行者。
“诸位不必拜我了,一切以虞北军营一事为重。”
严孙一句话刚说完,文臣便挑准时机暗中解了施加在众人身上的灵压。
众人松了口气后,皆用严肃的表情望着从京城来的大人。
“虞北军营一事皆因镇压在虞山下的邪魔而起,
如今邪魔苏醒,邪祟化形外泄,虞北军营的一千军士已经替我们青州挡了一次邪祟侵扰。”
“若要荡尽邪祟,必须结合众多修行者的力量把邪魔重新封印才行,在此之前就是我们接力这一千军士继续护住虞北的时候了。”
“这串贝壳是虞北军营今年开春从住风镇新招的五十个新兵的家人在镇上的宗祠中供养出来的,他们托我把这串贝壳带来军营,权当他们守了自己的儿子,丈夫或者是父亲。
军营中剩下的老兵没有家人,但是我们不能忘了他们是因为在蜀州诛叛战中被叛军中的密宗修行者下咒才孑然一身守在这虞北荒山之间。”
“化形的邪祟一日不除,苏醒的邪魔一日不封,本官便一日不进青州城,就守在这虞北军营。”
严孙的话很好的调动了人数不多的轻甲士兵的情绪。
从士兵的数量上严孙能看出来直到昨晚亲自来到军营之前,青州布政使孙应飞和知府张兴石对军营的事毫不知情。
孙应飞反应很快,他向严孙点点头道:
“都指挥使大人可从青州大营抽调人手共守虞北军营,本官也会和大人一起守在虞北军营。”
张兴石也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