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病了?”
看来上个周目我突然昏倒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印象还蛮深刻的。
“没事啦。”我摆摆手,心累地摇头,揉揉太阳穴对他说,“我的身体状况好的很。”
“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就跟个筛子似的。”
抖一抖就掉出去好多东西。
原来,我缺掉的,居然还不只是性转五条悟那周目最后一段时间的记忆。
那么,再往前推,我到底还遗忘过多少东西啊。
就这样,我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是老年痴呆,现在看,真正的痴呆是我吧!
“哼,你现在才意识到啊。”甚尔环住手臂,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发现不了呢。”
“......什么?”我揉搓脑袋的手骤然顿住,猛地抬头望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他并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伸手点着被覆盖的桌面,随即分析道:“这么久没有人来打扫,估计荒废的时间很长。”
说着,他又往小径的深处走。
“喂,甚尔!”我才没工夫管他的分析,不依不饶地追在他身后,“你记得的东西是不是比我更多。”
“不是说好要信息共享的吗?你知道什么,得和我说出来啊。”
“甚尔,甚尔,甚尔,甚尔甚尔甚尔甚尔..........”
“啧,铃木百合,你真的吵死了。”他停下脚步,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喇叭成精了?”
“那谁让你当谜语人的。”我不服地说,“你有话藏着不说,还怪我吵你!”
“哦。”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勾起唇角,凉凉地说,“不是你瞒着我不说话的时候了?”
我:“.......”
啊这,理亏心虚地眨眨眼睛。
怎么他还在记那件事啊。心胸狭窄的小男人是没办法做成大事的!
“跟你说过的话,你自己不记清楚,我有什么办法。”伏黑甚尔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这样说道。
“诶?”我一愣,连忙追问道,“原来你跟我说过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他伸出手,掌心朝下,高度大概在腰间左右的部分,放平前后摆动了一下:“我不是说了么。”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这么点大,在大街上流浪着被我捡回去。”
我:“.......哈?”
哈?哈?哈?哈?!!!!
“那段话不是你胡诌出来的么?!”
“你一直以为我乱说的?”
是,啊!
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想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前承认他的命是我救的,所以干脆反客为主说成是他收留的我。
毕竟这样更符合逻辑。
但是真的按照他的说法,是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吧!复盘一下看,他给出的高度,就是到顶了我最多也就六七岁。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就曾经穿越到这个高危世界,而且还让嗜钱如命,杀人如麻的天与暴君给我吃给我喝给我穿的,还让我花钱。
怎么,我是他亲生的啊。
退一万步来说,好像就连他亲儿子都没这待遇吧!
“总的来说,我大概有这么个印象在。片段模糊,部分记忆也连接不上,但是.......”那边,甚尔还在说话,转头就对上了我质疑的双眼,瞬即不爽地说,“怎么,你觉得我在撒谎?”
“老子从不撒谎。”
我:“.........”
可是老大,你就连这句话也是谎话啊!
口口声声说连儿子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但是大老远就认出来了。
还有不提别的,就说我二周目的时候,被你坑的有多惨我自己能不知道么?那可是十个亿啊!
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甚尔还在盯着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哈。”顶着他的目光,我略带艰难地向他解释道,“只是我需要时间来缓一下嘛。”
对于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我知道甚尔是绝对不会拿出来胡乱开玩笑耍我的。毕竟,被没有记忆的人质疑这种经历,想必过去他也经历过很多回了,我理应是最了解他感受的人。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不就变得更复杂了吗?”我烦躁地绕着头发,脑中本来逐渐清晰的线索又乱成一团,绕呼呼地就像一群咬着尾巴的贪吃蛇转来转去,完全没有头绪可言。
我缺失这么多的记忆,cos穿成性转夏油杰不是我的第一次穿越,头次穿进来竟然只是个小孩子,遇到甚尔还被他带回家养了一段时间。
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复盘一下。
初次降落在新宿的战斗场地附近,周围全是残垣废墟和咒灵的残秽,意识到自己是穿越后,马上能召唤出咒灵去救夏油杰,甚至遇到五条悟都能面不改色地胡诌一顿,这个反应确实很可疑啊。
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我拥有大心脏,本身就是个临危不乱,沉着稳重,从容冷静的人。
合着原来是因为那压根就不是我的第一次穿越,潜意识已经被锻炼出来,习惯着习惯着就成自然了啊!
“别想了。”就在我沉浸于胡乱的猜测中时,甚尔伸手在我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放缓语气说道,“记不起来的事情,你就算想破头都没用,船到桥头,等它自然直吧。”
“......哦。” 这倒也是。
我们一路边说话边走路,顺着小径走到尽头,就来到了寺庙的后门。
而在那边,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背影,他转过身,怔怔地看着我们,神情中带着熟悉的迷惘。
“胀相?”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注:甚尔这里说的其实是女主的第一次穿越,也就是真·19岁的时候。照应前文的消失在八十八街的女孩子。
至于为什么在他眼里是个小孩子,涉及剧透,所以我就先不说了哈。只是先和大家解释一下,女主小时候没有穿越过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