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真好!关键是你,关月,真好!”
习星是认真地说。
“去,少贫嘴!几年过去,没想到,你变了!”
习星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节外生枝:
“那米娜她是为什么相信你,并愿意跟你一起来的?”
“也许是因为聊起关于你的事情吧?——我跟她说,习星现在需要你,墨尔本更需要你。”
关月也淘气地反问。
习星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虚地问道: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月又笑了笑,先不说话。
关月笑的样子真美,让习星欢喜,同时也让习星更心虚。
“怎么啦?你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的样子。”
习星脸红。
“其实,关于这十多天的事情,你妈妈都大概跟我说了。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听米娜亲口跟我说,就更确定有问题。墨尔本和米娜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从法律上讲,还不至于到必须主动辞职的程度。”
说完,关月看向习星,让习星觉得自己整个人形小了一大圈。
“习星,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
关月突然问道,让习星吓了一跳。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我太得意忘形了,太多主观判断,以致于在根本上犯了错误。”
关月追问得直截了当:
“什么根本上的错误?”
习星紧张地搔首,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才开口回答:
“品行上的问题。”
“比如?”
“比如说,不尊敬老人——比如说,没有职业操守。”
“不对!”
“不对?”
“对的,——应该说不全对!真正的问题是,我跟你说,你太执着于对错本身!”
“!!”
“习星,你今天早上,就刚刚,又跑去水里反思了?结果就这样?”
关月这样一说,习星便有些动摇了。
因为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是关月。
他面对的是关月。
难道自己不是太得意太主观才——
“习星?习星!你没发现,你见到我后,还是一样的得意和主观吗?”
“那又怎么样?我一见到你,一向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进步不够——说明你还是没有看到根本,没找出关键问题所在,并针对性地进行及时自我调整!”
习星有些不服气:
“那你说说,我的根本问题出在哪里?”
“我说过了,你太在意对错本身!你把这些天的事情,无论是发生的事情,还是经历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再具体跟你分析。”
于是,习星从8月1日帮助刘长庚实现返老还童试验的事情开始说起,直到今天早上跟钟原红的对话,甚至安排墨尔本安装摄像头和召开护工开会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具具体体地交待了个遍。
这些事情,因为他反复回忆和思考过好几次,现在说起来简洁清晰又有条理。
关月也仔细地听,全神贯注地听。
她不时皱眉,有时偶尔笑笑,让习星越说越没底气。
当习星像读保证书一样说完,关月又稍作思考后,说道:
“嗯,习星,你真正的最大的问题出在,你被否定式反观了!”
“否定式反观?”
习星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语,虽然可以望文生义,但还是表示不大理解。
“对,否定式反观!——别不信!你看啊。海默三兄弟和钟原红的表现是不是很让你恶心?先说海默三兄弟。他们说起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说只顾事业不顾家人家庭?是不是无意中害了钟原红?是不是让钟原红太过激动伤了自己?是不是很懊悔于自己这么年老却仍在找继承人?是不是明明认识到错却不敢面对钟原红道歉和读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