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日最后一副药喝完,唐影刚收回给萧茗把脉的手,萧茗就忍不住兴奋地道:“姑娘,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处于巅峰时期,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好像随时可以要突破一样。”
唐影正低头拿药,听了这话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萧茗摸了摸后颈,小心地问:“姑娘,我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唐影掏出一个小玉瓶,“再过一个时辰,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萧茗接过,把小玉瓶捏在手心问道。
“洗髓丹”
“洗髓丹?是幼时筑基之前吃的那种洗髓丹吗?”萧茗皱眉,她记得小时候刚开始练武的时候吃过这么一种丹药,吃完很是难受。
唐影点头。
“小时候吃过了现在还要吃吗?”惦着手里的小玉瓶,萧茗内心一阵排斥,实在是小时候的阴影太深。
“你身体里积了太多杂质”唐影直接给出原因,打消她的奢望,“记得备好洗漱用水,一个时辰后开始”说完唐影便起了身。
萧茗回到房间的一个时辰后,皱着眉将小玉瓶中的唯一一粒洗髓丹吞下了肚,接着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一身一身的汗便宛若不要钱似得开始往外出,很快便沾湿了衣襟,萧茗瘫在地上,全身上下似有数万只蚂蚁在爬,痛苦瘙痒地她恨不得身体内部长了只手,代替她狠狠地挠了挠。
双手无意识地在地上抓挠,萧茗用最后一丝自制力告诉自己,不能挠,恍惚中她看见母亲的脸,幼时也是这般情形,她服了洗髓丹,全身瘙痒难耐,小小的手禁不住就要往身上挠,母亲按住她的手脚四肢,一边流泪一边喊着心肝,告诉她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一汪清泪自眼角滑落,萧茗全身颤抖着止住了乱动的姿态,仿佛母亲还帮她压着手脚一般。
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疼痛变得更加深刻,很快身上一缕一缕的汗水就变成了更加粘稠的东西,女孩露在外面的额头青筋冒起。
两个时辰后,估摸着已经差不多的唐影还是不放心地起了身,启步来了萧茗屋里。
屋门并没有关严实,一股腥臭的味道自内里传来,唐影皱了皱眉,伸手推开门,屋内是女孩横在地面的场景,她疾步走过去,探了探脉,将女孩丢进了边上的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