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莪这也算不上什么,朝堂之上的大臣们,每次上早朝的时候,比我起得更早。”
“徐兄还真是志气高远,都把朝堂大臣当成目标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习武,我还是老老实实等到二十岁加冠,通过朝廷的考核,等朝廷荫封个一官半职便是。”
“你家中有一个哥哥,四个姐姐,自然可以等荫封。我跟你不一样,我家中两位哥哥都已经得到朝廷荫封,我想要荫封的希望不大,所以只能靠自己努力读书习武,考进士或者武进士。”
“你有这个实力便是好的,靠荫封做官起点低,升迁难度还大。”
...
“这梁六郎外面传得多体面多尊贵,可是闻名不如见人,我瞧他也不过是跟顾二叔那样的走狗斗鸡之辈罢了。
若说汴京城勋贵家的子弟,论才学、论样貌,还是元若哥哥和三表兄最为出色。”
“四姐姐这话说得好像是宫里的公主和郡主,这汴京的勋贵子弟都随你挑一样。
可惜呀,你这心气再高,一个庶女也高攀不上齐国公府和勇毅侯府的门楣呀。”
盛明兰看到她们俩又要吵起来,就提出要离开此地。
已经生气的盛墨兰拦住她们俩:“五妹妹是嫡女,身份尊贵。我们盛家是书香门第,五妹妹却连诗词文章都学不好,甚至连孔孟都分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庶女呢。”
“你说什么呀!”
盛如兰这一声大喊,瞬间惊动了屏风外面的人。
盛墨兰一咬牙,狠心地将两个妹妹推倒在地,嘴上还不忘将自己从偷看的事情上摘出去。
“五妹妹,六妹妹,你们在干什么呀?!”
盛紘气得脸都绿了,不可置信地起身走向她们:“你们这是怎么啦?”
盛墨兰连忙应声:“我是要走的。”
盛紘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盛如兰和盛明兰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做礼的吗?!”
吴大娘见状连忙起身告辞,出了盛家母子俩便忍不住笑出声。
“听说摔倒在地的两个姑娘,其中有一个还是嫡女,没见过谁家的嫡女这么露脸的。”
“盛家的老祖母是勇毅侯府的千金,盛大人也是翩翩君子。他们家的长女嫁到宣平侯府,宣平侯夫人对她评价极高。
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家的嫡次女会这样露脸。”
“听说他家的长女是在盛老太太身边养大的,自然守规矩。刚才那个嫡女是养在王大娘子身边的。
自从王太师去世,王老太太管家,王家的家风就每况越下。王家的嫡长女嫁到康家,风评很不好,听说这些年弄死了不少康大人的妾室和庶出的儿女。
王大娘子也是出身王家,养在她身边的嫡女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奇怪。不过说起来也是怪你,她们要不是因为相看你,也不会做出如此逾越的事情。”
“我们永昌伯爵府乃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裕勋贵。她们想要嫁到我们家也很正常,就是心太急,漏了怯。”
“跌倒在地上那两个就不说了,边上站着的那个倒是显得十分娴静,像是被地上那两个拖过来的,只不过她是个庶女。”
“这一点不要紧的。刻薄庶女是没品的下等人家做的事情,我们家没有那样的事。”
盛紘夫妇让三个兰跪着回话,盛如兰说是盛墨兰将她和盛明兰推倒在地的。
盛墨兰撒谎不认账,将责任推到盛如兰和盛明兰身上。
盛紘拿出戒尺打盛如兰的手心,盛如兰不服,还在大声喊冤。
盛墨兰和盛如兰相互争论,盛紘拉偏架,盛如兰说不过盛墨兰,就想要动手。
盛紘见状拦下,选择相信盛墨兰,惩罚盛如兰和盛明兰。
隔天徐浩东过去盛家读书的时候,发现盛墨兰三姐妹没有来学堂,跟盛长柏打听之后得知盛紘打了盛如兰和盛明兰的手心,还罚她们去跪祠堂三天。
“表弟,我家是武将世家,家中常备金疮药,用来治疗外伤效果很好。我这里有两盒金疮药,麻烦你带给两位表妹。”
“多谢三表兄了。”
盛明兰看着手里的金疮药,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就连手上的伤仿佛也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