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仉川嵇从来不会有原籍不详的人。即使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也是能查到其生父生母的信息的。
他们两个的个人信息居然只能查到这些,难道他们是凭空出现在仉川嵇的吗?
“代晓日教授……记忆提取实验……记忆植入实验……”
清泗看着这些信息,不免后背生凉。当初他去找老师申请这个技术时,老师可没说对方是谁,怎么如今倒把这个名字递到自己眼前来了呢?
还有李禁,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清泗想到这里,赶快将文件重新装好塞到抽屉里,他大步流星的往楼梯口跑。
有些事,或许不需要经过老师,李禁此人定然是知道什么,否则他怎么老是在自己面前打转呢?
“李主任,李主任留步。”
清泗叫停了刚上车的李禁。
李禁笑着打开车窗,这还是清泗第一次这么尊重的称呼自己呢。
“我忘了什么东西吗?”
“李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清泗走的急,说话有些喘。
“文件是老师吩咐我送来的。清泗教授是问老师的意思?还是问我的意思?”
李禁歪着头,眼睛里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凌厉。他在清泗面前从来都是做小伏低,如今倒是有了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代晓日也是老师的学生?”
清泗此生大概学不会拐弯抹角那一套了。
李禁垂下头去无奈的笑了笑,他就不该对清泗抱什么期待。
“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想好了再问。”
清泗见李禁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也联想到自己过去对他实在不算友善,今日能解答他一个疑问,已经是他不计前嫌了。
清泗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对老师,对陈寻新,对恩由和小羊,对李禁……甚至,对这个国家。
若只能解答一个,他这一时半会还真是做不出取舍。
“或者说,你想想,什么样的答案可以帮你选择好接下来的路。”
李禁靠在驾驶位上,等待,在他和清泗间形成了一种新的枷锁。
时间在一呼一吸间悄然流逝,原本站在车门外的清泗,觉得就这样站着太干,索性直接坐到副驾驶去。
“想知道的真相太多了,人才会忽视掉最根本最直接的问题。清泗教授,若你还没想好,便等你想好了,到我单位来,随时恭候。”
这次轮到李禁下逐客令。
“小羊和恩由原籍不详,是因为他们不是这里的人,对吗?”
清泗憋了好久才问出来这个问题。原籍不详,这四个字绝不是无故出现。
李禁转头看了看清泗,心里赞叹道:科学家的脑子果然非比寻常。
“嗯!”
李禁点头。
只在这一瞬间,清泗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所以能进去那扇门的只有恩由与小羊,而没有窃脂族基因的阿谣则被门挡了回来。
阿谣不是被他们放弃,而是被别无选择的过滤掉。
恩由与小羊不是有了窃脂族基因才可以进入那扇门,而是他们原本就是窃脂族。只有窃脂族才能在那扇门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