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书低头思考了片刻,随后转头看向了苟非德。
“苟师,您意下如何?”
“实话?”
“实话。”
苟非德吸了口气,
“实话是我不推荐你去。”
陈东书迷惑的看着苟非德。
“为什么?”
“我知道那小姑娘让我去干什么。”
“嗯?”
“无非是将那些被夺取精气而死亡的乡民们救回来。”
但出乎人意外的是,陈东书听到这句话后却没有大叫或是与苟非德吵闹起来,而是沉思片刻后开口道:
“苟师,我想起了您之前和我说的话,这本不关我的事,我知道我也没必要去趟这趟水,这毕竟对我没什么好处……”
苟非德点了点头,这弟子还是开悟的很快,但陈东书话还没说完,他接着说道:
“可苟师,您知道我顺道顺的是什么吗?”苟非德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陈东书还有这么一手,可他还是愿闻其详。
“顺道,不仅是天地道,还是人间,红尘道。如果我们获取力量,顺应道便意味着我们不再关顾身外的点滴与沧桑,那便说明我们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天地所奴役的机器与奴隶!那么这道………不顺也罢!!”
似乎是陈东书的话引起了天地与苟非德的共鸣。后者竟不自觉的后腿了一步,这时陈东书的气场陡然上升,那是浑然正气!
天地为之变色,上一刻还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滚滚,仿佛下一刻变会下起倾盆大雨。
苟非德眼神复杂的看着陈东书,他口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话来。
陈东书双手背负在腰间,他转过身去。许久开口:
“如若此次的行动得罪的苟师与天地,请谅解!并且如果这次的行动会有什么代价的话………那就用东书的命来抵这次的因果!”
苟非德敲了敲手中的木棒,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身体朝向诗余乡,慢慢走去。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苟非德随即用戏腔唱了段词: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云深不知处,落花飞不尽!
你确实有点样子!
不等陈东书回话,苟非德已然消失在了陈东书的视线里,而后者也是微微愣神,随即朝着诗余乡方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