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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湖南已有了酷暑的迹象,他们一行人刚下高铁就感受到了扑鼻的热浪,为了尽快到民宿吹空调他们在高铁站出口叫了滴滴,陈彦博本想直接坐出租车,但是飞哥说滴滴便宜,他还有优惠券没用完。“还是你会过日子啊,飞哥。”陈彦博调侃道。“钱要花在刀刃上,宁愿麻将桌上多花一点。”飞哥半开玩笑地说。

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一栋九十年代的商品房,楼内是经典的声控灯,坐落于许多大学附近,估摸着是学校当初分配给教师的住房。他们定的房间名义上是三室一厅一卫,但是其中的一室其实就是阳台处添了个小床,当然这个小床就分配给了订房的刘子,谁让他定房间时只盯着麻将桌,没有注意其它配置。剩余飞哥和昆哥睡在主卧,陈彦博和黄狗睡客卧。

放好行李之后他们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长沙米粉,味道还算凑合。吃完最后一口粉,陈彦博问道:“我们晚上有啥活动吗?”“回民宿打麻将了”刘子兴奋地说。剩余几人也同意这一决定,陈彦博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不情愿地和他们一起回到民宿。“我洗个澡你们先打。”刘子一进门就抢先说道,最先提出要打麻将的人竟然不第一个上桌。“行,我们先研究规则。后半夜你换上来”黄狗回道。“没问题。”

“来吧,我看的差不多了,先给你们讲些基本规则,长沙麻将平胡要有将牌,就是一对必须是二五八这些牌,但是你有番型就不需要将牌,然后起手如果缺一门也算胡。其他的规则等等打的时候碰到再说吧。”黄狗这一番话听得陈彦博云里雾里,他连自己家乡的上海麻将都没接触过,更不要说这长沙麻将了,规则似乎更为复杂。“我们先试一把看看打多大的。”陈彦博提议,他想先心里有个底。“行啊,那第一把就不来钱试一把。”昆哥赞同道。牌局没多久,陈彦博就点了飞哥的炮,黄狗算了算,这一把要是打五块钱的,就要收他一百多。“这么大,还好这把不算,我们打两块的吧。”陈彦博提议。“这把是因为飞哥有番型所以才大,一般来说没这么大的。”黄狗解释道。“那我只胡有番型的大牌不就好了。”飞哥回道。“两块吧,五块的吃不消。”昆哥对黄狗说。“好吧好吧,那就听你们的。”

前几局都以屁胡结束,不痛不痒。这一把陈彦博的起手牌十分好,有筒子清一色的可能。到了中期他已经是两副露,“八筒。”“碰。”这下陈彦博听牌了,刘子刚好从浴室出来,看到陈彦博的手牌一惊,“彦哥,你这牌有点大啊。”“没用啊,单吊太难胡了。”下一轮,随着刘子的尖叫,陈彦博清一色、碰碰胡、全求人自摸三家,再加上扎鸟。“你这好像两块的都要五百了阿彦。”黄狗按照规则算了算。剩下两人皆是哀嚎。“算了,我们封个顶吧,最多两百一个人怎么样。”陈彦博不大好意思赢他们这么多。“太行了,感谢彦哥饶我一命”昆哥转悲为喜。

牌局从深夜持续至清晨,随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声,昏昏欲睡的陈彦博看了眼手机,“五点半。”“打这么久了啊,最后一圈最后一圈。”黄狗此时同样疲惫不堪。“行,打完吃个早饭睡觉了。”之后由赢钱的两人陈彦博和昆哥请其他三人过早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