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渟翻了十几页才把笔记的内容看完，眼神复杂的抬眼看着周羽。

“周羽。”

“怎么了？”

“你写这个笔记…用了多久？”

周羽挠了挠腮，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昨天写完了。”

“是吗…”李渟低下头。

周羽看见李渟眼神躲闪，顿时心生不妙。

“啊？抱歉，请问是不是我哪些地方写的不太对？我昨天写完就直接睡了，所以没来得及…”

“没有。”李渟合上笔记本捧在怀里，破天荒的朝周羽笑了笑，笑容虽然有些牵强和僵硬，但到底是不难看的。

“谢谢你的笔记，周羽，帮大忙了。”

“不用客气，能帮到你就好。”

服务员开始上菜，发现来人是大名鼎鼎的东冀城城主周羽后，心头一震，不过却并不敢声张。

上一个敢打扰周羽用餐的人，现在还搁医院躺着呢。

李渟品尝着可口的美食，眼神却总是不自觉的朝周羽瞟去。

“周羽。”

“怎么了？”

“你嘴角有饭粒。”

周羽一愣，拿下嘴角的饭粒和李渟对视。

“李渟，这家餐厅的伙食不合你胃口？”

“没有。”

“你今天不怎么饿？”

“没有。”

周羽很疑惑了。

换做是以前的李渟，这时不应该专心对付眼前的美食吗？

怎么现在，李渟对美食的兴趣没那么强烈了？总在时不时看向自己。

“那你…”

李渟突然握拳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打断周羽的话。

“周羽。”

“怎…怎么了？”周羽被李渟直勾勾的盯着有些心里发毛。

李渟微微皱眉，语气强势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说过的那个漂亮女士？”

“记得，顺便说一下她的名字叫郭玉。”

李渟对这个名字完全不感兴趣。

她盯了周羽一会，然后问道：“你喜欢她吗？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周羽摇摇头，“那个时候的我，谁都不可能喜欢。”

“是…这样吗…”李渟声音又变得低弱了许多。

“是这样的。”周羽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静静的等候下文。

李渟沉默的时间比想像的还要久。

直到周羽等的都开始哈欠了，李渟才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善交际，在机甲学院待了这么久，连个关系算好的朋友都还没有，所以几乎不怎么和机甲学院里的人有交流。”

“嗯，我知道。”周羽喝了一口红酒。

“但是，我有时也会听到一些议论我的声音，当然，也不是什么恶意的言论…就是…他们常在议论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嗯…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周羽话音一落，表情突然僵了僵，他发现李渟已经缓缓放下碗筷，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自己。

“他们有的说，我是你的私生女，也有的说我的哪个亲戚是你的救命恩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其中，议论说你我可能是情人关系的人最多，所以我后面越来越觉得…对，你曾经也说过，之所以帮助我，是出于你的私心…”

“是…是的吧…”

李渟双手十指交叉，表情扭捏又强装冷淡，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周羽。

“周羽，一直以来…你总是不求回报的对我提供帮助…嗯…总之…所以，你难道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