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李莫乾多想,赶鸭子上架也不是头一回,何况原先温习过一段时间,大不了将性命赌在濒临死亡的求生欲中!
“脏腑离火!”
李莫钱猛地拍合书籍,他将身前扯过计尘,深吸一口气,刹那间口中厝火积薪,吐出之际烽火四起,燎原烈火。
五脏六腑间着汹汹水蛭群,形同火舌、观如浑水、触及灼疼、闻似腐骸,撕咬于纸躯上猖獗不已。
“滋滋滋”水蛭刺耳虫鸣络绎不绝,整个房间都晕染上一层焦炭。
气温在一瞬间升腾起来,充斥整个房屋内部,如同夏季时期,穿着棉袄躺在滚烫地面上暴晒太阳一样,灼热且让人难受。
新郎官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李莫乾也不好受,喉咙疼痛的像是被人用火烤一般,如今局面只看谁最先扛不住。
“新娘入矫咯~~压轿娃落地~”
几乎是声音传入耳畔的顷刻间,李莫乾身躯一轻,摔于地上,火焰立即绝薪止火,地上汹涌火舌渐渐变弱,整个房屋里面就剩下乌黑的顶梁柱,水蛭随之融化成脓血。
“呜...”难以言喻阵痛从脖颈传来,邪术威力之大将李莫乾喉腔烧的溃烂,牙齿更甚灼成飞灰。
回头一瞧,李莫乾豁然脸色铁青,脚腕被喜轿里浓烈漆黑的肉管缠绕住,黏糊又潮湿。
恰在此时,陈闲进立即撞入百孔千疮的纸窍。
“砰——砰!”纸人躯壳内击打声不绝于耳。
几呼吸后,新郎官化作血雾弃躯逃窜,撞入轿子内,肉管仿佛从未出现过,转瞬即逝。
它们离开,逃窜的很迅速。
要不是新郎官为主体,喜轿和压轿孩断然不可能退却,而那时李莫乾又应该如何?
细思极恐,李莫乾敢笃定,喜轿也是活物,新郎官和压轿娃要是离开内部,它就会出来捕捉一个活物装进自己体内。
正面交锋恐怕难以势均力敌,尤其是压轿娃自始至终都为冷眼旁观,三人齐上身死道消都算轻松惬意。
梁子必然结下,恐怕李莫乾得找一个迅速提升修为的机会。
偌大道观就剩下四人,赵启三惊魂未定地眨动眼眸,望着李莫乾非同常人恢复伤势,战战兢兢说道:“真...真仙?”
“嗯......”李莫乾瘫坐于地上,什么也没得到可不是邪修作风,更甚把七十多条游魂爻消耗殆尽,赔了夫人又折兵。
凡人炼就的游魂爻太过脆弱,怨气遇到强悍鬼物就无法媲美,最终落得个陨灭的下场。
难不成,真的要李莫乾草菅人命?
.......
今夜大抵是时不待我,李莫乾与四人原定明一早再离开,生怕走夜路又遇见其余鬼物,届时真就回天乏术了。
游魂爻存余一只,往后再次遇到战役,不知是李莫乾先沦为飞灰,还是侥幸鹬蚌相争中苟且逃窜。
新郎官受其重创,从暂且退兵阵仗判断,赶鸭子上架的术法并不能将其殒灭,不过伤及状况判断,此火理应灼以要害,否则纸人躯壳如何产生痛觉?
“真仙...你你要喝水吗?”计尘小心翼翼递来杯子,柔弱躲避的模样不知是敬畏,还是对于邪术的畏惧。
不过,李莫乾早有预料,作为邪修本就会令人胆寒,即便仅仅是坐在那边都让人心生怀疑,生怕下一秒立即被反扑。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