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望着少女感到自豪。
泊汣自豪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青春的美少女涂着鲜美的口红,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那饱满的唇形,已经开始脱离少女的清丽转而变成某种不可探究的神秘。
泊汣旁边的女孩自豪地看着镜中的泊汣。
这是她到达不了的美丽,所以看到泊汣轻而易举地达到时,女孩感到酸涩但又幸福。
忽然女孩想起什么,皱起娇美的眉,说:“汣汣,你不觉得那个什么陈……燕清很讨人厌吗?每天就装清高,搞得全世界欠她似的,今天我还看她瞪了你一眼。”
泊汣理了理自己的乌发:“唔,没印象,不认识。”
“就是那个坐最后一排,今天被数学老师点起来的那个啊。”
“她啊。”泊汣恍然大悟“怎么说,是有点。但很意思啊。”
“哪里有意思了!”
在饭点,二人的对话声都不是很顾忌,洪亮地在厕所里回荡。
而在某间厕所内,燕清把烟扔进了垃圾桶。她没抽几口,因为没什么胃口。这是她第一次尝试,一切是那么毫无波然。没有被呛到,也没有感到如梦似幻。
那团混散的云只是被她的身体短暂地留住又飘走。就像,一阵清风在燕清体内拂过。
无聊。
燕清突然听到了不认识的人的对话,好像在讨论她自己。
听了一会,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瞪人外,燕清觉得那个小女孩说的一切正确。
因为就像已经被熄灭被扔进垃圾桶的烟一样,她没有期待,去过每一天。
她只能憎恶世界的一切,即使这憎恶没有缘由。
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