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义学堂。

经过一天的建设，义学堂已初具规模，大家都开心的把慕昭题的牌匾挂上去——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一眼望去略显简陋，却已初具雏形。

战争过后，百废待兴。

“姐姐姐姐。”是琉璃和她妹妹玲珑，她们觉得“慕小姐”这个称呼太生分询问了慕昭同意后改叫“姐姐”，两人视线一直追随着慕昭不肯移开。

慕昭朝她们招了招手，两人便一蹦一跳奔向慕昭，慕昭蹲下抱了抱她们，一手牵一个带她们去看学堂。

“这里可以学文学武，你们想学什么都可以。我带你们看看文学堂和演武场。”慕昭笑得明媚，她提前走完了剧情，不用再演戏了，此刻的她是真实的她。

“姐姐我想文武双修。”琉璃星星眼。

“我也是我也是。”玲珑学着琉璃眨巴着眼。

“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我也是我也是。”

慕昭牵着她们同时召集众人来到慕云淮和慕止面前。

“以后兄长教你们文，外祖父教你们武。自愿学，不强迫。”

“昭昭，我还是得去镇守边关，尽管没有虎符，我还有慕家旧部。”慕止不舍的看着慕昭和慕云淮，要将他们模样刻在心底。

“沈清珩留给你，他会代我护好你。”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大将军的威名都是牺牲士卒的生命换来的。他会死，但他不会输。

“外祖父，保重。我会尽快来找你的。”慕昭心里难受。她本没有心的，可她心口那块空出的地方为什么隐隐作痛。

“云淮，清珩，照顾好昭昭。”慕止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义学堂。

他没办法，先有国才有家。如果边关被外敌的铁蹄踏破，昭昭他们也无法安稳度日。

慕止在拐角处没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眼眶泛红的慕昭。

慕昭似有所感，慌乱转身藏住自身情绪，旁边是慕云淮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果然，他就不该回头，不回头才不会有牵挂啊。而且有云淮和清珩在她身边，她不会有事的。慕止思及此，坚定了自己的步伐，可背影看起来那么萧瑟。

师父教她“世间本无情，你心不死道无门。”可师父，空出的地方那里会疼。

慕昭强撑起身子，之前获得的一点生命值还是不够啊。

“外祖父不在，沈清珩教武可好？”慕昭看向屋檐上的黑衣少年。

“好。”沈清珩轻飘飘落下屋檐，站到众人面前，与慕昭、慕云淮并肩而立。

“那姐姐呢？我想和姐姐学。”琉璃晃了晃慕昭的胳膊。慕云淮如同谪仙，沈清珩则带着战场厮杀生人勿近的气势，都是只能远观的人。

她还是喜欢会温柔拥抱她的慕昭姐姐。

“跟我学很严苛的，我只教半年。”最多半年慕昭就要走了，等他们这批新的血液已经能够自保杀敌，她要去和外祖父并肩作战。

“我要和姐姐学。姐姐我会好好学的。”

“姐姐我也是!”

……

文学堂。

慕云淮捧着书卷，一袭白衣清风霁月。他缓缓开口。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演武场。

沈清珩手拿一杆长枪，端的是意气风发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