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应元是谁？”

季泉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实在没想到在哪听到过这个人名。

很有名吗？还人皇？哪个偏远星球出来的领头，还没被推翻吗？

闻言，少女再次看向身后的茫茫星海，像是对季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曾经，本座总是无法理解凡人口中的沧海桑田，因为沧海变成桑田，不过一次闭关的时间，若是仙人出手，甚至不用一息。

在那之前听过的人，在那之后也仍在，世界，依旧是那个天和地。

可是如今……”

她不再说话，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季泉有些尴尬，他没听明白少女说的话，凡人，仙人？这不是他母星神话上的吗？

不过，根据现有情况来分析，从冰里出来的人不仅没死还能说话……

季泉觉得她甚至很可能就是……

念及至此，季泉开口问道：“那个，小妹妹？”

“嗯？”略带寒意。

“呸，口误，仙子！”

“轻浮。”略带无奈。

季泉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他是知道自己长期独处在语言方面不太行，但从未想过自己可能已经丧失语言能力了。

“罢了。”少女开口道：“既然你连应元的名字都没听过，那也定当没听过本座的名号。

如果你非要一个称呼，就用本座曾经在凡间的名字吧，白音。”

季泉轻咳了一下组织语言：“那，白音，请问你是，仙人吗？”

白音没有直接回答季泉的问题，而是轻声感慨道：“位列仙尊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还真是奇妙呢。”

随后她向季泉问道：“你们如今这个世界，还有'仙'吗？”

季泉摇了摇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所谓‘仙’，只存在于我故乡的传说里，换言之，是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的东西。”

白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有没有，存在不存在，相信与否，于本座而言又有何区别。”

房间内又陷入了该死的安静。

但见白音没有表露出不愿交流的意思，于是季泉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白音，你饿不饿？”

“呵，你们的传说中，难道没讲过仙人都是吞吐日月精华，不需要进食的吗？”

“倒是讲过，只是不知真假罢了。”

季泉本以为白音拒绝了，却又见她点了点头，道：“不过也好，身处此间，本座总该试试。”

听到白音这样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作为一个厨师（纯兴趣），飞船上的每个地方几乎都被他放有食物。

而他记得没错的话，主控台下，应还有一包番茄味薯片，作为曾经他母星上的特色口味，每次远航都会买一些。

季泉轻手轻脚的趟过冰面，打开桌下第二个柜子，有些意外，居然还有两包。

“现在凡间的食物，要尝尝吗？”

他将一包薯片丢给白音。

白音抬手接过，季泉都没看到她怎么打开的，但总之她确实取出来了一片。

用手指轻轻夹着，左右看了两圈后放入口中。

“这味道……还真是相当复杂呢。”

见此，季泉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准备去厨房，然后脚一滑，又直接飞了出去。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白音一人，她看着指尖上的的薯片，自言自语道：“就当作一次红尘练心吧，也挺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