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无需吃饭，无需休憩，不老不死，百毒不侵，水火不染……实力不过是凡人快成仙的地步，那也是凡。

白音如是想到，没有开口特地解释。

但季泉的关注点却在“道纹”上。

“道纹是什么？有什么用吗？”

“道纹就是你所行大道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你看。”

白音指了指眉心处，一个白色的圆点映在其中。

“有些大道有很多人走，有些就只有一两个人，本座所行大道名为'红樱唤海'，是由本座自行开辟，也只有本座一人。”

因为白音皮肤很白，所以这白点很不显眼，但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些区别。

“道纹有很多作用，但本座道纹的作用，大概也只有杀伐了。”

季泉离开主卧，并没有打开次卧的门，而是向观景舱走去。

“哦？师父是正道哪派的战神咯？”

“你几时听闻本座说自己是正仙了？”

白音说这话时有些刻意的漠然，刻意到季泉能明显感觉出她言语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紧张？不，不准确。

“没必要瞒你，曾经天地间有十二大灾，每个都使世间无数生灵死亡，而位居首位的‘无空极域’，就是本座。

所以本座也许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做本座的徒弟上的也许是贼船，但若是你反悔就当本座先前所言是戏言也可……”

季泉像是触发了某种关键词，打断了白音的话，兴奋的回头道：“师父眼睛会干吗！”

白音还没出口的话被问的一堵，懵了一会才开口道：

“还真是，时过境迁，本座方才都想说会自行离去了……毕竟上一个，听完都嘴里念叨着替天行道，拔剑指着本座了。”

季泉见白音没回答自己，他没再追问，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己这便宜师父的曾经。

按理说，这么好看的人，到哪不受欢迎呢？

也不对，师父看起来这么小，嗯？难道？

至于大灾？使无数生灵死亡？不清楚，关自己什么事，她又没一醒来就拿剑砍自己。

耸耸肩，打开观景舱的门，大片的星空和几簇盆栽映入眼帘。

观景舱的五面墙都是透明的。

“这是看风景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风景都很棒的，不过我喜欢在这睡觉，很助眠。”

“这副景色，本座真是看多少遍都很惊艳呢，那些亮着的，它们现在叫什么名字？”

“我们一直管它们叫星星，这一群下来我们叫星海。”

“你说，它们现在紧紧的挨在一起，那本座要是抓一只关起来，它会不会感到孤单呢。”

“额，它会不会孤单？应该不会吧，也没听讲有什么灵智的。

不过师父你别看它们小，其实那是因为我们离它太远了，它们本体都很大，而且每一个都与另一个相距甚远，至少对比起我们来说是很远啦。”

“这样么……”

白音将视线从星海转移到季泉身上。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本座身份却没产生敌意的人，虽然也许有很多其他的原因，甚至你根本不知道那几个词汇所带来的含义。

但本座，还是挺开心的。”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平静，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情绪。

那对红色的眸子里，清澈如皓月，恰似光阴流淌，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