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奥赛兹去了哪里,但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情。
偶尔他们三个会轮流出现在被他们用栅栏围起来的工厂中,偶尔一些路过的人会听到某种怪物悲伤的呻吟。如果有哪个胆大的人敢穿过重重阻碍进去,他们大概率会被某个在游荡的存在吓得惊恐地逃出,然后这个区域有恶魔侵袭的传闻会更深。
原厂长据说无比庆幸自己卖出了工厂,以至于他压根没追究过此事的原委,反正他已经拿这笔前去投资了个新工厂。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新工厂在一个月后倒闭了,有个神秘的商人搞垮了他。
卡洛斯再一次遇到凡斯雅时候见她正在工厂里尝试某种奇怪的法术,但马上被他严词拒绝并破坏了仪式,两人彼此闹翻。
离开后的卡洛斯靠自己学的知识去注册成正式法师,远行魔法协会总部创立了新的研讨会,和平年代中一些另类的研讨会总是很吸引人。
期间他又跑回餐厅见了莱尔一面,穿过欢乐享用美食的人群,他差点以为莱尔已将餐厅卖掉,直到从客人口中知道了是莱尔买下两男两女共四个奴隶来当店员后就独自在厨房工作了。
当他试图进入后厨时还遭到莱尔买下的女野蛮人奴隶安保阻拦,直到卡洛斯指着店中创始人绘画里的自己并大喊莱尔的名字让他出来后才被放行。
莱尔在厨房中独自自闭,就连那套勇者的盔甲都不再穿戴。
无论卡洛斯怎么劝他都不愿意离开,无奈之下卡洛斯只能带着随行的法师学徒离开了。
赚到足够的钱后,莱尔开了一家远处的分店,开始用纯粹这个世界的食材做快餐,没想到依旧很成功。味道虽然比不上总店的系统货,但不是谁都有时间奔赴总店品尝。
莱尔撕毁契约给了奴隶们自由,并告知他们如果想继续追随自己,他会给他们发下正常工资。
慢慢的,他甚至退出了管理层,躲在幕后当一个厨师以及守有秘密的老板。
卡洛斯的研讨会从十人发展到上千人,引起多方关注的同时,他也有机会进入了高层之中去窥探某些秘密。
一日梦中,他遇到展开的异色羽翼的实体,手持扭曲的魔杖上顶着一本翻开且不断随着实体言语而浮先出文字的怪书。
实体两个脑袋分别在他耳边低语着,那目光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
但他依靠身上早已装备上各种自制法器硬是抗住了对方的精神侵袭,强行和对方对决。
双方互相对决中,他很快察觉出对方无法视及当下的特性,并以此略占优势。
力量源于名字。
更多战斗的信息他遗忘了。
他记得自己拉近攻击距离,想要依靠缺陷进行攻击。
他回忆起对方的爪子无比尖利,老弱的身躯下依旧蕴含毁灭。他很确定,只要被那爪子所触及,最好的铠甲也会被贯穿。
梦醒后他开始照着画出对方的模样,但每一次回忆,对面的外貌都在发生变化。
他感到疑惑,察觉对方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自己给驱逐。即便他竭尽全力,但依旧不合理。
他回忆起自己喊出第一个音节时立马将对方全部注意力吸引。
他忘记自己怎么知晓的,只知道光是喊出这些音节都快将他的声带撕裂。
太长了。
他翻看着自己的笔记心想。
他不知道在梦中念了多久,躲过多少次致命的一击。如果换一个没那么衰弱的人过来,这一爪自己可能当初殒命。
想起来了,他召唤了护卫去与未知实体搏斗。当实体的魔杖敲击到护卫身上之时,护卫发生了非常严重的血肉畸变。
他想起来普泽诺,这也是为什么他继续拼命的原因。
卡洛斯合上了笔记,按揉自己的眼眶。
他并没有一开始知晓全部,但每次对对方的靠近与接触都会增加他的记忆。
忘了多久,他总之念了非常之久,感觉一生都已耗费。
最后一个音节发出时,对面被震慑了,以至于被他最终驱逐。
长梦,真是一场长梦。如果要记下这串东西,一整座图书馆可能都不够。
莱尔在街道上购置食材时意外与戴着兜帽的凡斯雅相遇,但后者躲着他尽快逃离。
莱尔没能追上她,仅仅只是抓扯到衣角时,露出她在兜帽下凝视着的眼睛。
她跑了。
莱尔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哐当一声动静后猛跳起起身上楼。
灯光下,他失望地看见只是一只老鼠,转身抽起挂在墙上的勇者之剑猛裂劈砍。
老鼠逃窜的吱呀声与他疯狂的攻击回荡在深夜的餐厅。墙皮被划破,桌椅被砍断……他几乎砸毁了自己的店却没杀死一只老鼠。
第二天当他那些员工开门时只见一地狼藉,锅碗瓢盆全被击碎,莱尔也不知所踪。
已经被他提拔到店长的员工立马向治安官报告,由于这店也是城卫与夜巡高层所亲呢之处,很快就来了一大队守卫进行调查。
这引来了附近的法师协会和教会,他们中的高层一样是忠实顾客。当教会介入时,整个案子的性质就变了。
但无论如何,他们没能找到莱尔的一丝踪迹。在被锁住的地下室,某人的一把火烧干净了一切。
店长向唯一能联系到的创始人之一卡洛斯写信求援,在卡洛斯名正言顺接管餐厅后,他仍在总部工作并让店长继续履行店主的职责。
每个人都觉得没有曾经的味道了,高层们依旧很怀念莱尔的菜肴,特别是那些酒水。不管店长怎么努力都无法保有利润之下复刻出一丝——要么不计代价亏本酿造,要么只能改为进货周边酒业。
五鸟餐厅落寞了,店长连油炸食品的成本都难以维持,他没办法搞到如此纯净的食用油同时还保持如此低廉的价格。
迫不得已卖掉了莱尔开设的连锁店,转而集中精力向总店运营。新的菜式价格高昂大受失败,最终转型成普通的餐厅品色。
顾客来也不在是为了品尝美食,更多是为了叙旧当初的欢乐。成为某种精神意义上的象征之地,作为某些外交和内部事务的讨论点。
同一时期出现了一个无名之辈,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但他依靠各种几乎完美的欺诈与话术将贵族和官员玩得团团转,并挤入了高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