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数学这门抽象的学科，智商真的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像李烨成这类人，无需费太多笔墨，答案就自动推出来了。像初时这类人，步骤是一步都省不得，即使再小心也可能出错。

同一张试卷，李烨成比初时早完成了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李烨成抖抖肩，又伸了伸脖颈，趴在书桌上，初时知道他是要睡觉，并未理会，继续与数学大题“大战”。

她的大脑像一团乱麻，拧巴在一起，解不开也动不得，为什么做到一半就不成立了？最后直接做不下去了，她放下笔，眉间带怒，双手环臂倚靠在椅子上，眼神不自觉地往李烨成的方向瞥了一眼，才发觉他的眼睛从手臂露出，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在笑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没睡。”又是那熟悉的戏谑的声音：“一直在看你是怎么把自己笨死的。”

初时翻了个白眼，李烨成擦掉了她在图上做的标注，在图形上重新画了一条辅助线。

“你看，应该是这样。”

初时一下有了思路：“我明白了！”

“还不算笨。”

这就算是夸奖了？顺着他提供的思路，很快就做了出来，有成就感，但更多的是挫败，时时被他压一头，感觉并不好。她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李烨成也注意到了她的一些情绪，立马安抚：“我先做的这道题，也想了很长时间。”

初时叹了口气，总有一天，我会与你并肩而行。

临近国庆假期，大家都异常兴奋。贝查杰单手搭在江来肩上：“十月三号出来玩？”

“就咱俩？”

贝查杰略显羞涩：“还有陈意。”

“陈意！就是你那个纯友谊？”

贝查杰点点头，江来果断拒绝：“不去。”

江来坐在台阶上，拧开瓶盖正打算喝水，贝查杰立马抢走，水撒了一地，江来无语。

贝查杰尬笑：“别不去啊，陈意说想认识认识你。”

“认识我干嘛，集邮？不想认识。”

“可是我已经帮你答应了，哥，帮兄弟个忙。”贝查杰恳求。

“有什么好处？”

“老大，只要不犯法，要求尽管提。”

“跟你打听个人，李烨成。”

贝查杰激动道：“李烨成你不知道？他虽总成绩不如你，但数学单科成绩一直和你不相上下啊，甚至学校里都有竞猜你俩下次考试谁是第一的，这么久了才注意到你的竞争对手啊？”

他从未在意过李烨成的成绩有没有超过自己，他注意到他，是他在四班窗前，看到初时与他嬉戏打闹，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却连向初时八卦的勇气都没有

“的确是个对手。”

他很快收回了思绪，之前听贝查杰的描述，他总感觉怪怪的，正好趁这次也可以去探探虚实。

江来伸出手：“水。”

贝查杰连忙递给他：“所以呢，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