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伸出舌头尝试性地接了几滴,立马就被呛到了。
“这不开玩笑吗?你也玩我呢?”范灵将玻璃瓶甩在了一边,他略带愤恨地看着沙袋。
范灵又想起之前魔罗艾洛德将沙袋变在自己面前的画面,那时候沙袋也还是满装着金子的,到这了就变成了空的了。
“嘴上嫌弃金子是俗物,不还是全给拿走了。”范灵不满地嘀咕着,虽然金子在这里对他毫无作用,但他对魔罗艾洛德的埋怨还是少不了的。
范灵拾起沙袋,不论怎样,这沙袋毕竟算是那被误解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范灵徒感无奈,他将沙袋贴在自己的额头,想到父亲在自己还那般年幼的时候就悄然离去,回来后也全然没有为父的样子,记忆和感情总是刻薄的。
可范灵如今知道了真相,也开始后悔过往自己那些不应该。
范灵记得父亲是爱喝酒的,这也算是他难得向家人提出的要求,然而在充斥着误解和争吵的家庭氛围中,自己和母亲都对此漠不在乎。
“唉……”范灵叹了口气将脸埋在了沙袋上。
此时,沙袋意外地动弹了一下,范灵打开,是一瓶水。
范灵畅饮着这瓶水,同时,眼泪也畅快地流了下来。
接下来,这沙袋也没有再戏弄范灵,提供给范灵足量的水和干面包。
吃饱喝足后,范灵陷入深深的困倦,他靠坐着睡了过去,将沙袋紧紧抱在胸口。
睡了不知道多久,范灵是被一阵极度腥臭的气味意外唤醒的。
显然范灵还没有睡够,他满脸烦闷地睁开眼睛,然而只一眼,就让他彻底清醒了。
范灵眼前的洞口边,出现了一个焦黑的猪头一样的东西,猪头上无法分辨出五官,只分布着几点不规则的蓝色荧光,像是被祭祀的香火烫出来的一样。
范灵呆在坑洞里,好似陷入绝境,眼见那猪头一点点探进来,范灵大声喝骂,对方却不为所动,就像没有听觉一样。
情急之下,范灵抓起先前丢在一旁的酒瓶,铆足劲砸了过去。
酒瓶在猪头怪物的脸上砰然碎裂,它竟全没受到伤害,只是酒液四溅,浓重的酒气吸引了它一定的注意,发出嘶嘶的声响。
那玻璃瓶破碎后的玻璃渣四处飞射,其中一片径直向范灵面部飞来。
范灵忙交叉双手去挡,一片玻璃就正好扎在他左手的原罪烙印上。
范灵嘶痛着拔出玻璃片,那上面染着他的鲜血,他将这片玻璃又丢向猪头怪物。
可这时,不曾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那片闪烁着血光的玻璃,竟毫不滞塞地直接扎进了那副猪头。
猪头怪物被扎中的地方一瞬间滋滋作响,冒出大量的白烟,它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范灵惊奇地看了眼自己掌心的伤口,那里鲜血淋漓,可他现在顾不了琢磨这些。
范灵瞅准这怪物饱受痛苦不能自已的瞬间,立刻从洞口另一侧窜了出去。
看起来范灵的血没能直接要了猪头怪物的命,那怪物转过身就朝着范灵直追而来。
而范灵边跑边摸索着,他似乎有了对付这怪物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