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边，克维斯。”

克劳利沙哑的呼唤从废墟传出。

维娜拉住克维斯的胳膊，摇摇头，示意克维斯不要回答，不要过去。

“不用担心，我已经..”克劳利的话语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我已经没有办法行动了。”

“所以让你身边的寻光人不用担心，过来吧，听听我的遗言。”

克劳斯语气中的哀求，不由让克维斯想到穿越前在视频网站见到的那些弥留之际的那些生命。

所以克维斯轻轻掰开维娜拉住自己的手掌，在她不解的表情下，带着决意走进废墟之中。

“今日若不进去瞧一瞧，我将难以安眠。“

“在这癫狂的世界中，我怎能让我的心灵同世界一起荒芜！”

在克维斯离开废墟之后，这样向维娜做出回答。

苍白教堂的废墟中，被破碎大门遮住大半身子的克劳利靠在断壁旁，从连接在断壁上碎裂大半的玫瑰窗可以依稀辨别出，这里可能是教堂走廊的遗址。

克维斯来到克劳利身旁，眼前景色让他微微一愣，随后偏移目光，打开视觉滤网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目光重新投向靠在断壁边的克劳利。

在刚刚片刻的真实视野下，克维斯看见的情况，让其觉得克劳利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克劳斯的下半边身子已经不翼而飞，本该长满全身的毛发，如今已经丝毫不剩，暴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

在他周围，毛发正在地上不断蠕动的，甚至有些还从腰部断口处，钻进了克劳利的身体内，将自己扎根在他的内脏上。

“来，坐，听听我最后的唠叨吧。”

克劳斯察觉到了克维斯的靠近，抬起无毛的光洁头颅，面向克维斯，缓缓开口。

“你没有变成像我一样的怪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就像从来都没有从那场仪式中走出一样，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新枝嫩芽仍穿行在我的血肉之中。”

“好在在这临终之际，那些蠕动的毛发不再捆绑我的灵魂，让我在最后的时刻幸得片刻清醒。”

克劳利转动眼球，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克维斯和躲在克维斯身后的维娜。

“维娜，你避免异化的做法是对的，加入寻光人也是一条明路。”

“那么可以给我们叔侄留一些空间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克维斯聊聊。”

两人交流眼神拿不定主意，毕竟濒死的第七位格也是第七位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克维斯即使再觉得第七位格菜，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个还没踏上超凡的小菜鸡，第七位格杀死他不比碾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见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克劳利叹气补充道：

“我想和你说说你眼中世界的事情。”

克维斯心脏猛地停了半拍，在维娜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拽离废墟，随后只身一人回到克劳利身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克劳利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有问题回答克维斯的问题

“你还记着身为坎贝尔家一员，要学习的第一节课是什么吗？”

克维斯翻阅记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