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路上,虎子依然早早起来,就直往姜吾那去了,姜吾也还是在练一套拳法就进屋去了,虎子也跟着进去。昨日姜吾跟虎子大概说了下关于打猎的事情,今日虎子来就要开始他的猎人之路了。两人在屋里对答了一阵,又重出屋外。姜吾看着这初升的太阳,对虎子说:“你从这跑到村口再跑回来。”
虎子二话不说直接沿着常走的村道飞快的跑起来,虎子平时顽劣,村里小路的泥都滚过一遍,所以这一趟来回那是不够一盏茶时间。又让虎子试着翻过院子围墙,再翻回来。虎子也是伶俐照做。一个早晨都在叫虎子跑跑跳跳,虎子也是听话照做。就这样每日练着跑跳滚爬,虎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长进,只是好玩的他感觉好玩就跟着勤快练起来。也不知过了几天,虎子渐渐感觉这哪里是学打猎,兔子都没摸到一个。就渐感无趣了。这天起来,虎子到了姜吾家里,见师父拿了把弓箭准备上山去,就开口央求道:“师父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打猎?”姜吾听了露出些笑意:“这就不想练了,院子里的鸟儿你抓一只看看?”
虎子听了也是一脸笑意:“不就抓个鸟儿?”虎子抓鸟这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大多也是掏鸟窝,其实真正抓到小鸟还是没试过,不过虎子自信他能抓到。半大的孩子眼里有什么做不成的事?不等师父再说什么就跑出了屋子,看着院子里的几棵不高的树,就要爬上去抓鸟儿。
一会儿很快过去了,虎子在这棵树折腾半天,那棵树折腾半天,也没见抓住个鸟儿来,反而先前有个小胖子经过,问了句虎子在折腾啥,虎子回道:“抓鸟!”。胖子嗤笑道:“你抓个鸟!”虎子笑了笑也没再搭理。爬了好几回树虎子也感觉累了就地坐下来休息,想了一会发现这抓鸟也不是易事啊。这鸟儿灵活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抓到。以前抓鸟都是搞个小陷阱,虽说师父也没说用什么抓,不过太简单就显得好像跟打猎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直来直去,认定了就非得那样做。那应该怎么抓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头绪,小孩子不服输,不过也不是死脑筋,转头就回去让师父示范一下。姜吾见这小子没抓着还腆着脸回来问,又气又有点好笑,不过见他问得诚心,就说道:“好,师父就让你见识下,可看好了”。
现在已是秋日,阳光洒下并无热感,姜吾走到院子里,在院子笔直站着。虎子在门槛上观看,想着师父不用弓箭事物想来也是抓不到这鸟儿的。见着师父站在院子就不动了,也不言语,虎子看了一会脑子就满是胡思乱想,暖暖的有些累人干脆直接做到门槛上。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抓着鸟儿,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是不见踪影,虎子想开口问师父,见师父纹丝不动,又怕打扰,只能坐着干耗。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阳光已斜照到虎子脸上,师父再抓不到鸟儿估摸着鸟儿就要飞回家了。就当虎子耐心要被磨完了的时候,忽然有只小雀儿忽的一下落在了姜吾的肩膀上,姜吾缓缓伸手轻轻地碰了下雀儿,也不见那雀儿惊吓飞走,这神奇的一幕把虎子看呆了,直到姜吾把鸟儿再次放飞虎子才回过神。姜吾见虎子半晌不说话也没有出声,心道:“虎子顽劣,这小小一幕还不至于把这小子震住”。果然一会儿虎子就道:“我也试试!”
然后一个人在斜阳下站着,学着师父一动不动。姜吾看着这一幕心生感慨,世间有这般安静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自己年少时也曾这样站过,不过好时光转瞬即逝。一师一徒就这样站在院里。
而虎子却没有这般感慨心思,就是见师父行也想着能尝试去做。也是一站就一个时辰,天色渐黑,飞鸟都归巢了,就是不见半只落到虎子身上,虎子只能愤愤而归。姜吾见了也没说什么,心道你这样能等来鸟儿也是见了鬼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吾正准备上山打只兔儿,刚迈出屋门就见虎子已经站院里一动不动。“真是个倔小子!”姜吾也不多理会直接带上弓矛家伙往山上去了。到了晌午姜吾背挂着个兔子就回来了,这时日头也升上去了,见虎子满头是汗,小脸通红,仍站着不动,也不由心里赞了一声“有耐心。”虎子看到师父走进院子,大喊着:“师父,我差点抓着了,刚才有几个雀儿就飞到我脚边,我不动它们也不跑!”
“吃东西先”姜吾摇了摇手中的兔子。到了晚上虎子又向姜吾请教了很多打猎的事情,姜吾也是一一回答。当然很多虎子也搞不太懂,感觉师父是在讲故事。如那白虎还成精了不就像村里老人讲的故事?不过虎子也乐意听,只道师父本事大,什么事情都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