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意吩咐于清道,“先去找家客栈。”
“不去胡家留宿吗?阿落不是在......”
说话间,一个快步上岸。
“人多去客栈。你看着船,就在船上等我们罢,别乱跑。”
“哦,好。”,莫芹芹应下。
于清就动身寻找留宿的客栈,而薛知意只身去了附近的医馆。
‘仁济堂’。
薛知意进了医馆,医馆的大夫像他行了个礼,便见他缓缓写下一张药方,大夫把方子交给了药童。
舟如画,雨成烟,没一会儿的时间,天空渐渐下起了雨。
医馆的大夫在门褴外递给了薛知意一柄伞和三包药袋子,便匆匆离开。
天空笼罩着一层灰色,雨不大,风却有些凉,扬在河边的橘树枝头,竟被这风吹的哗哗相撞,撞得凌乱。
河中有一晃荡的小船,女子静静地站在船头,迎着春风细雨撑着一把晕染色油纸伞。
一滴滴雨划过纸伞,似是露珠,顺着滑落而下,滴落到如玉般的指尖,流入她的掌心中。
伞下杏眼如画,眼角带着浅浅的凄清,风吹着那薄薄的一片淡黄身姿,如墨色中的一屡光,让人难以忘却。
‘春深撑碎杏花雨,兴发来寻朱雀桥。’
他在百尺远的岸边,朦胧春雨中只能看到她侧脸的轮廓,眼中的神色却看不真切。
“为何不在屋檐下等我?”
一句柔声询问,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原来是薛知意回来罢。
“主子,你叫我在船上等着你,我自然是不会乱走的。”
莫芹芹换了执伞的手,向岸上的薛知意伸去,“你要上来吗?”
“不用,待雨停了再走,先回岸上来。”
“好。”
莫芹芹穿过低矮的船蓬,来到另一边,船轻轻有些晃荡,不知能不能直接跳过去。
撑着伞,弯着腰,低着头。
突然,从她的身前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臂。
“上来吧。”
手指纤长,掌心很大,她的手轻轻搭上去,接的人握的很紧,仿佛是真害怕她摔下去。
当然,一只柔软的手即使在雨中,遇到温暖的掌心,似乎就不那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