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路上顺道去佟府,将佟佳氏送回府邸,一路上却是心思飞了。
马车双双排在路道两旁旁边都是跪着一地给万岁爷请安的。声音细碎处有在感谢万岁爷擒鳌拜还老百姓安宁的欢喜。
欣欣向荣的街道还有小儿跟着小声唱着康熙收台湾擒鳌拜的顺口溜虽然声音繁杂,不外呼都是夸他的多。
没人不喜欢被人夸赞尤其帝王功绩,此番被人述说着康熙眉头稍展,却忍不住想,马佳氏在他离开前,这么大怨念又不知要怎么编排他。
“梁九功。”
在外间梁九功忙让人停下銮驾,“万岁爷。”
他躬着身声音压低,怕惊扰了里面的二人他心知万岁爷对这个娘家表妹甚是在意的。
佟佳氏越坐却越是到他身边了,康熙无心旖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问道,“朕走后,荣贵人可有话带给朕?”
他心想,若是她能好言好语两句,等两天时间到了,他去盖府接她,也不是不可。
梁九功额头一滴冷汗划过,思绪划过间,在想着,如何帮荣贵人圆这个谎。
荣贵人是有话带给万岁爷,但是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所以他装了聋子,当没听到。
“说啊。朕恕你无罪。”
心思有些飘起,他以为,女人家,说的话,不过是肉麻,想念什么的。
梁九功到底是个阉人,在前身,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过来的,怕是不好意思说这番肉麻的话。
“万,万岁爷,贵人主子走前说,甚是想念万岁爷。”
舌头打结,后妃说想念万岁爷,很正常吧。
他仔细回味一番,后宫妃子说着对万岁爷爱慕时,是如何缠绵悱恻,又如何娇俏胭红,怕是贵人这般反应,也一般无二的。
真这么说的?
全身细胞都舒坦了,甚至康熙还盘腿,将外面黄袍外褂松了松,身心都满意了,这女人,他就说嘛,心里有他,不好意思说。
“嗯,后妃在外,哪有直勾勾这么说,想朕的,等下次回宫,梁九功,你还要带人去好生教导一番才是。”
他一本正经说着,却是让梁九功腿都吓的有些不稳了,万岁爷,现在您都在贵人主子手上吃瘪,有您宠着,谁敢去教导规矩呢。
他不敢接话,也不敢不回,只好,万变不离其宗,“喳。”
喳个什么喳,康熙还想听听两句好听的,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声音恢复了正常,一下帝王威严出来,又经过先前一般威严,说教导规矩,梁九功哪里敢还再撒谎,忙噗通一声跪下,微微颤颤回道:
“奴才不敢有瞒万岁爷,贵,贵人主子走的时候说,万岁爷一路走好!”
他差点没被口水喷到,这话是能说的吗?
康熙却是气的一脸铁青,这就是他认为的好话。
“起驾回宫。”
他虽声音透着平静,却是心里暗暗下主意,这次这个女人,求着他去接她,他也不会去了。
堂堂帝王,他丢不下这个脸,即便怀了皇长子又如何,不知所谓。
“表,表哥。”佟佳氏一听,大惊,忙娇声叫道。
她身子磨蹭着康熙,声音柔弱,呼吸的热气,喷在男人身上,却丝毫没让此时一身郁怒难消的某人,起半点变化。
康熙低头看她,眼神到底变了一番,却回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出宫的时候,却不是这般想勾引他,反而敢咬他。
又默默给紫青青加重一条罪,他握住佟佳氏快要抱紧她腰腹的手,问她,“你是要朕在这里要了你吗?”
佟佳氏还未进宫,是想先在选秀前,破了身子不成。
“表哥,您,您,人家是疼,想让您安慰安慰,再这么说,以后就不理你了。”
她一撒娇,眼神里透着渴望,在进宫前,若先有了夫妻之实,也不是不可。
终归又不是在别处,男人都对外面娇花,更有感觉不是。
“知道疼,以后就别随意出府了,到底未出阁的格格,随意出来,不妥。”
他将她扶好,又道:“朕派人送你回府。”
见佟佳氏只是从轿子上下来,扭了脚,与梁九功说的,两边马车相撞,却是相差甚远的。
康熙对前世表妹,是确实有愧疚的,却也无心再纠缠。
“表哥,不要。”佟佳氏一把抱住康熙腰,死活不肯撒手,泪雨连连,述说着自中秋宴会后的种种相思。
以及雷天,雨天,没有他的陪伴,她都好怕好怕等等,说的甚是感人,又娇弱不堪。
两人一起长大,康熙小时候在皇宫,不得宠。
只有回到佟府的时候,多少有点欢声笑语,还都是这个小他两岁的表妹,陪伴的多,自然感情,又是别有一番不同。
佟佳氏本来信誓旦旦,两人感情深厚,未来进宫后,只如推测一般,她会受尽荣宠,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宫里头,传个荣贵人,身怀有孕不说,还荣宠不断,这让她如何放心。
她嘶的一声,一把撕碎身上的宫裙,只着着内里褥衣,速度奇快的一把将康熙的手,放在身前,身子更往康熙怀里一钻。
用身体的温度和柔软,刺激着康熙的视线,声音哽咽道:“表哥,你,你要了表妹吧,表妹,好,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