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车贩子穿过一个狭长黢黑的廊道,车贩子打开一个房间,里面整齐的靠着各种新自行车,山地的、折叠的,红色的、蓝色的,凤凰、永久、捷安特、美利达,知名不知名的,进口的、国产的,囊括他们在雒阳市看到过的所有品牌,比专卖店还专卖,比市场还市场,价格100-1000多元不等。
我们三人各自挑选了喜欢的,满意的离开了。
临走时老板叮嘱到:“可以在车上做上自己的记号。”
三人当时没有理解,随手就在车上做了记号。长大些才明白老板是个落教的生意人,除了丢了好认以外,还有多层的意思。
开校那天,三人如愿骑上赛车一起上学,驰骋在大街上,爱出风头、一身嘻哈装束的马小帅在领骑位置,李若凤和周培荣左右护卫,马小帅举直左手,三车立马变成“一字队形”,马小帅松开车龙头,双手张开,三车又变换成“三角队形”,就这样迎着风、任凭齐耳长发纷乱,撒着欢儿驱向学校。似乎以这样的方式,可以冲淡和忘却中考失利带来的失落、自卑、惋惜交织的复杂情绪。
李若凤性格稍平稳一些,既不想出风头,也不想扫兴,勉强附和这一切,似乎心里还是不能这么快的接受现在正在的一切。
车越骑越快,迎风而进,李若凤能感觉风从耳边流过,也知道泪水从脸颊滑落,曾经勉强考个乡镇高中,读不入流大学的平常梦似乎也破了,随风向后,不知落在哪儿,再也找不到了。之后十几年时常梦见自己参加了高考,读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