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爱华提醒羽天启:“赶快洗漱一下睡觉吧,明天准备手术了,我去打点水。”
“嗯。”
羽天启答应了一声,他回了病房。
武爱华来到了走廊最西边的热水房,他打开暖瓶放在热水机上开始接热水。
热水房的西墙上有一扇窗户,窗户只能看到路上的车辆和西边的老医区。
他们自从来到了这几天一直的都是在新医区活动,还没有到过那边看一眼、
到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去也罢。
武爱华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是害怕的,特别对于明天羽天启的手术。
对于羽天启的手术,她比羽天启还要害怕。
她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必须做到的事情。
她打好热水回到病房,羽天启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她把热水瓶放在了病床的左边,她然后把自己睡觉的床垫从病床下面拿了出来,然后铺在病床的床头柜前面。
从来到了上海,睡了四天的地板,她的腰慢慢开始出现不舒服的情况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羽天启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她是他的唯一的主心骨,她一旦出现什么情况,那么让羽天启怎么办。
所以她只能忍。
自从羽天启一出生,武爱华很多时候就是她一个人带着羽天启走南到北寻医住院。
她看着羽天启一次又一次的接受治疗、接受手术,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羽天启每一次的治疗,何尝不是对于她的手术呢?
武爱华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放弃过羽天启,甚至一丝丝这种想法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她躺着医院病房地板上,她不是准备要是睡觉,而是准备接受某一种考试。
这种考试就是高考,只有一种答案,也必须只能有一种答案。
她听见躺在病床上的羽天启动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快睡觉吧。”
“嗯。”
羽天启答应了一声。
武爱华听到羽天启回应了她,她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
早晨六点,上海的太阳已经冒出头来了。
武爱华从地板上起床了,她看见羽天启还在睡梦中。
她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一下,今天是羽天启做手术的日子,她必须打起精神来了,一秒钟也不能懈怠。
她洗漱完了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看见洪勇的爸爸妈妈洪海鹏和张盼盼他们已经来了。
这一次他们什么早餐也没有买。
羽天启从病床上爬起来,想到卫生间。
他刚到卫生间门口,武爱华就拦住了他:“你在床上方便就好,训练训练。”
“可是我在床上出不来。”
羽天启不愿意。
但是武爱华非要让他在床上方便:“训练训练,做完手术你不能下床来吧,去床上,我给你拿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