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记…是谁的?”
许安侧头看去,只见身旁的男人垂眸紧盯着她的脖间,光是被这么看着,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眼中裹挟的醋意在沸腾。
若隐若现的吻痕被衣领遮了一半,些许青丝垂于脸侧,她也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了。
竹俞微拧的眉心似乎极为复杂,他做不到睁一眼闭一眼,看到那微红的痕迹,他还是压不住的难过,止不住的酸涩。
“咳…这天还真是冷,我要先回房了。”
女子有意逃避问题,她可不想让这和谐的平衡被打破。
“……”
刚迈步,便被有力的手掌拽住了腕骨,竹俞没有出声,只是将她紧紧握住。
冷峻的玉容满是不甘与惆怅,暗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嫉妒,他缓缓移步,轻轻将眼前的人儿抱在怀中,任雪在他睫羽间堆积,任那颗心不安的跳动。
他默不作声,也没有其他举动。
周围的喧嚣似乎都被雪掩埋,他小心翼翼闻着她发间的幽香,那是能令他压住魔性的香味,是她的味道。
许安顺势将头埋进男子的胸膛,紧紧抚住了他的背脊,她听着他极速的心跳,认真开口:“竹俞,回到慕安,我们就成婚吧。”
咯噔一声,男人的心跳明显如鼓鸣一般震动,他不可置信的颤了颤手指,那句话如同温暖的火焰占据他的脑海,令他猛地升温。
“什么?”
他捧起她俏丽的脸,嘴角抑不住的起了弧度,略有些慌乱的欣喜眨眸。
看男人这高兴而失神的样子,许安抬头咯咯的笑着,踮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装聋子啊?”
她调皮的歪头傻笑,竹俞却急的追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说了,好话只说一遍。”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许安不禁想逗逗他。
如同鹅绒般的雪花飘飘洒洒,周围的屋檐都覆了一层白意。
而此刻,竹俞心如雀鸟扑腾,满脑子都是那段话,可他还想再听听,再听听心爱之人的坚定。
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他情不自禁低头吻下,沿着那唇边一点一点蹭到唇间。
很生疏的吻技,却异常温柔,异常甜蜜。
或是因太过规矩,近在咫尺的亲密硬是被他亲出了单纯的爱意。
没有越矩的亲热令许安心生无奈,她这位郎君还真是两面派,魔性尚存之时恨不得将她揉碎塞进心里,平日里却这么纯情,纯到她都觉得是自己太过于瑟瑟。
那怎么行?那她得好好调教调教他。
忽地,许安紧紧揽上竹俞的后颈,率先越过了他的齿线,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他喘不上气。
可男人却丝毫没有松唇的意思,净白的脸上如今满是绯红。
“哈…你…你都要呼吸不上来了,怎么不反抗?”
许安刚腾出呼吸的空间,下一秒却被揽腰抱起。
“呼吸不上来的,是你。”
红光窜过,两人便瞬移到了屋内,许安茫然看去,这里似乎是竹俞的卧房。
漆黑的屋内瞬然亮起通亮的烛火,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唇间的湿热已然与她的思绪融合在一起。
他将她抵在门框上,试探的跨过她的舌背,得到她的回应后,他也不再矜持,原地将她抱起。
“等…等等……”
许安侧头喘息着,趁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你的手有伤,不宜如此。”
刚说罢,她便又被炽热的吻堵住了唇,而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放肆。
他缓缓贴在她的耳边,带着些渴望轻声询问:“枝枝…再说一遍好不好?”
许安抬眸,那双水色迷离的眼瞳正期待的瞧着她,仿佛藏着万千浩瀚。
彼此的视线交汇拉扯,此情此景,她怎能不随他意。
“竹郎君,回到慕安,我们便成婚吧。”
话语间带着些羞涩,却十分认真。
竹俞微微一怔,喜色肉眼可见的爬上眉梢,满脸的笑意如同摇曳的花朵,他不禁喜极而泣,幽蓝的眸子混着些许水光。
“枝枝,亲我。”
这话听着倒有些撒娇的意味,让许安都麻了后背。
原来被心爱之人叫小名是这般暧昧。
男人好似得到了天下珍宝,脸上满是笑容,那灿烂的眉眼间竟还有些骄傲。
一瞬,许安乖巧的垂眸落吻,落在他的额间,落在他的鼻尖,落在他的唇间,也落在他的心尖。
如那夜一般,他仰头接受她的爱意,迎接那道黎明。
薄纱的帐子顺势滑下,竹俞早已心似火烧,他的惩罚一直未解,光是看她一眼诵读百遍清心咒都不管用。
屋内的气息愈发混乱,许安眼瞧着他红到耳根,看着他克制的敛眸,她勾唇一笑,“现在还矜持上了?”
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缱绻的目光映着她美艳的脸。
就那么对视着,忽地,许安伸手而去,一把将那腰间的束缚扯下。
她起身将他压倒,抵在身下,看着他脸上羞措的模样,不由调戏道:“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枝枝,再等等,我怕我等会儿会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抬手制止了她的行为,可他的眸中明显是难耐。
见他如此,许安是更加放肆了。
她挑了挑眉,坏笑着,顺手将身下之人的衣衫解开,直到露出那精美的轮廓才停下了手。
微凉的指腹摩挲在男人的胸膛,徘徊在他的腰间。
“等什么?竹郎君的身体这不是很诚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