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谢珩长叹:“不好看。”
“看得可够仔细的!你说她不好看,那我呢?我好看不?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太像,都挺难看呀!”
阴阳怪气。
谢珩说啥都不对。
“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我说啥不正经的了?”苏澜冷哼一声,“张首辅为何安排这样一个人给您?”
“只能是我这点隐秘心思给他发现了。”
“怎么办?”
谢珩倒是很坦然:“早晚他们都会知道,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谢珩心里明镜似的。
苏清念就是自己心尖子,在意得厉害,哪里是能遮掩住的?只要不瞎,早晚都会发现。
苏澜:“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谢珩:“投其所好罢了。”
“讲清楚。”
“我若是宠幸张隽初,必然得念他的好,。张隽初若得了宠,他就有了耳目,不得宠,他也没损失。”
谢珩给苏澜往上拉了拉被子,低柔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在警告我。”
苏澜仰头看他,“用我吗?”
谢珩凝着她,“我做皇帝必然会重用监察院,内阁就显得碍事许多,张首辅不想放权。”
苏澜:“可监察院不能直接插手朝堂,您若是用,只怕后世口诛笔伐说您是昏君。”
谢珩轻笑:“监察院该退场了。”
苏澜:“什么意思?”
“我准备效仿宁朝,废除监察院,将其归入三省六部。”
苏澜倒吸一口凉气。
她阿舅可真不是普通人,太祖皇帝设立监察院,后世多少君王都恼,却无人敢想拔除。
一是违背祖制。
二是监察院势大,想拔除无非是两败俱伤。
于是历代皇帝再不满监察院,也必须要敬着,任其凌驾于三省六部之上。
谢珩摸了摸她的头发,懒声道:“怎么?吓到了?”
苏澜摇头:“别人是动不了监察院,您可以,只是若把监察院分散,您靠什么制衡朝局?”
谢珩笑:“都是后话,且看着吧!”
苏澜打了个哈欠,中了软筋散,是比较容易犯困,她现在眼皮都抬不起。
谢珩拍了拍她,低声哄:“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苏澜握住他的手,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更冰了,自己像是握着冰块。
“我明日就想动身去东洲。”
谢珩没回应,只收回手,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苏澜被他冰得消了睡意,睁开眼,“可以么?”
“我说不可以,你还不是要去?”谢珩无奈,“你啊,主意正得很。”
苏澜不依不饶:“行不行嘛!”
谢珩没好气:“你说行就行。”
苏澜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就动身。”
谢珩看着她又打了个哈欠,想陪她睡一会儿,却怎么也不舍得闭眼。
明日就走,按照路程推算,折返大概要一个多月,若是不顺利,三两个月都有可能。
这么久见不到。
谢珩发觉自己是真舍不得,盯着苏澜的唇看了片刻,缓缓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