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谢珩精神不济,似是又要昏睡,药老给他行针,苏澜在一旁帮忙。
谢珩强撑着睁眼:“把那幅画拿来给姑娘。”
青鸟打开一幅美人图。
谢珩:“这就是张隽初的模样。”
苏澜震惊,这图上的美人和自己完全不像,怎么会是张隽初?
“你对蛊虫有涉猎,可听说过幻颜蛊?”
苏澜摇头:“晋朝没有蛊医,我都是自己跟着古籍研究,一知半解的。”
谢珩:“我和你会将她看成你的样子,是因为她给我们下了幻颜蛊。
你去东洲后,药部找出了解蛊方法。张文定和萧羽一直在搜罗证据,张隽初要死,张家也要办。”
苏澜佩服她阿舅的雷霆手段。
她对蛊术一向好奇:“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谢珩笑:“我有些困了,睡醒再同你说吧!我还不晓得,你这指环是哪来的?”
苏澜将指环摘下,套进谢珩的手指,奇怪的是竟然非常合适。
苏澜:“你的手指明明比我的粗呀!为什么我们戴上都很合适?”
谢珩看着指环出神。
他来不及回答苏澜的话,就陷入黑暗。整个身子仿佛在空中飘着,毫无着力点。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一束光,脚也终于踩到了地面。他随着光走,见到了指环上刻的山水图。
他站在岸边,见有人在湖中央撑船,那身影熟悉的让人心悸。
谢珩:“阿父!”
“万民安,即晋之安,万民福,即晋之福。”
谢珩知道这是阿父,却不知为何不肯见他一面,只喊道:“孩儿明白。”
湖中的船越走越远。
声音却还清楚的回荡在耳边:“我们安好。”
谢珩眼眶发酸,他想问问阿母,生前经历了那么多折磨,死后是否能安眠?
可话还未出口,就又重新陷入黑暗,身体又恢复了之前失重的状态……
苏澜和药老要急疯了。
“平时昏睡过去会这样吗?”
药老:“平时不会,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体温低。”
苏澜摸着谢珩的脉搏,似有似无,再去探他的胸口,连心跳都感觉不到。
她慌得身子轻颤,周身发冷。
药老虽然也慌,但毕竟年纪大,安慰道:“别怕,一粒老参丸能吊七天命,我们总能等到朝颜木回来。”
话落,青鸟进门焦急道:“药老,御风传来消息,宁公主中毒了,让您速去支援。”
药老:“爷这种情况我怎么走得开?药十七不是跟去了吗?”
“御风说中的是宁朝皇宫的秘药,上路之后才发现的,他们正在往回赶,让我们前去接应。”
苏澜皱眉:“宁公主若是死在路上,宁国是否会宣战?”
青鸟点头:“会的!这毒怀疑是摄政王下的,宁帝没死,还有太子,他想登基的话必然要有大动作。”
“我们现在打不起仗。”苏澜犹豫片刻,“您守着,我去迎宁公主。”
药老立马拒绝:“宁公主这一路都在遭遇追杀,您是未来的皇后,怎能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