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龙跟他大哥米大有两兄弟长得像,都是三十多岁精装的汉子,面相普通,眼睛有些明亮。听到杨鑫问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杨鑫兄弟,那确实是符,我以前在我们那一户富人家做事,见过。“
米小龙又夹了块卤肉放嘴里,眼睛看了一圈,见大家都看着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摆,接着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我做工的那户富人家里有一天晚上,后宅的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哭的那个凄惨啊!好多人都听见了,开始大家以为是哪个丫鬟小姐在哭,也没太在意。谁知道没两天,管家就把我们这些帮闲都叫到了一起,带到了后院。我到了一看啊,好大的阵仗,只见一张大木桌子摆在院子入口不远处,桌子上铺了一张黄布,上面摆满了家伙什,一个中年道士穿着黄色道袍,一手拿罗盘,一手抓了把木剑,正低头看着罗盘。老爷公子他们就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
说的口干的米小龙抓了酒杯又喝了一口,跟着道:“我们这些帮闲一到,那道长就转过身来,倒提着木剑,伸手指了指说,你们四个过来把上衣脱了,其他人站到边上去。我也是被指四人中的一个,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默默走到道长身前把身上的短褂脱了,露着胸膛看着那道长。”
说到这里那米小龙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接着又说:“那道长转身从法坛上拿了把毛笔,沾了沾加了鸡血的朱砂就在我们的前胸后背上画符,那符跟我们今天看到的差不了多少。画好后道长就拿着罗盘让我们一个一个站好位置,等站好了我一看,我们四个刚好站了院子四角,两两相对。然后道长让其他人出去院子,门一关开始做法了,抓了几把米往空中一撒,手里木剑挥舞,脚上踩着步伐,嘴中念念有词。突然,院中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可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感觉到风吹,连法坛上点的两根蜡烛都没有熄灭。道长握着的木剑往法坛上一架,再拿起来就见上面贴了张黄符,把木剑前端的符纸伸到蜡烛上点燃,然后一甩,燃烧的符纸就飞了出去,啪,符纸飞到一半好像撞到了什么,“啊......”伴随着撞击声而来的还有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一个女人的影子在空中若隐若现。当时我腿毛都立起来了,心里直发毛,想跑又好像没了力气一样一时慌了神。”
“呼...”米小龙有些后怕的喘了口气,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又沉思道:“那道长一见那影子显形,立马单手将手中木剑拍击飞出,那木剑穿透女人的影子就那么立在了半空中,仿佛射中了一样,那女人的影子愈发的清晰了,穿着一身白衣,赤着脚,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目,正在痛苦的挣扎着。再看那道长,空了的那只手再另一只手端着罗盘上画着什么,嘴里也是念着什么,然后抬头看向空中被定住的女人,“呔”口中呼喝一声,然后双手抓着罗盘对着那女人,我仿佛看到罗盘有一束光发出,打在那女人身上。“啊...”那女人发出了一声更凄惨的叫声,然后慢慢地我就看不到那女人的身影了,过了没一会儿木剑也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啪”,我们几个都听着入了神,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顿时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掉了几双。回过神一看原来是米小龙拍了下桌子。
“看你们几个都晃了神了,给你们提提神。”拍完桌子的米小龙正笑着打趣我们呢!
“小龙哥,后面呢?后面咋样了。”陈伟满目好奇的问道。这陈伟和七人中另外两个陈宇,陈涛也是一起来春城的,看名字可能是一个地方来的。三个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陈伟最是年轻,就数他最为好奇。
“后面?后面我就不知道咯!那道长做完法就开门把老爷他们迎了进来,吩咐我们去把身上的朱砂洗掉,然后管家就带我们去清洗了,路上还问了我们在院子里的事,听了后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把我们带到洗浴的地方转身就走了。后来啊,我们也没听到过后院有什么动静,慢慢地事情就淡了,今天看到那矿坑的大石头,我才猛然想起来。”听到陈伟问他,吃了口菜的小龙抬头回了那么一句。
“呼...”
听完故事的杨鑫长出了一口气,跟着又说到:“那真有那些脏东西了,以前我只听过,可没碰见过这种事。”
“嘿,这种事还是不碰到的好!小龙哥是运气好,那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那脏东西也不算凶狠的,不然啊...那可不好说哦!”
“大牛这话不错,还是不要碰见的好,我当时吓得可都走不动路了。”米小龙听到高大牛说的话,回了一句,听那语气,似乎还心有余悸。
“对,咱们喝酒,这样的事少说,咱们聊聊其他的,对了,这卤肉不错,下次我也去买点,大家接着喝。”米大有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砰..”大家碰了一杯,然后吃肉喝酒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