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心里畅快不少。
从见面就和他保持距离,装腔作势,倒是和别的男人一点距离不保持,聊得水深火又热。
眼下,总算识得他是“小徐叔叔”了。
“吃法国牛排。明天你请大家吃吧,小侄女。”
大家总算是摸透了俩人的关系。
不过,这叔可是够狠的,这么一堆人,让请吃牛排。
这小侄女八成是哪里惹到徐大名医了。
开始大家以为是玩笑话,可等到第二天中午,被拉到一家豪气的法式餐厅,尤其是那一盆盆的牛排端上来后,大家开始不约而同同情起这“小侄女”了。
是真宰啊。
最后服务员说消费“七千三百元时”,大家恨不得把肚里牛排吐出来。
可徐大医生非得让他那小侄女请客,一本正经道,“昨儿不是说早该请我的?我爱吃这个。”
大家分明看到那小侄女付完款,脚步都趔趄下。
季雨像是被人割了肉似的,心里犯嘀咕,“我说得是请你!可没说你这拖家带口的一堆人!”
眼下肉疼还没好,又被割了一刀,徐毅口吻平平,“破费了,侄女。明天请我们去吃神户牛肉。”
行!往死里吃!
季雨不服气。
果然,第三天工作完中午,大家伙被徐大医生半胁迫似的,被请吃了“神户牛肉”。
冤大头还是那个小侄女,总共消费,“八千一百元。”
小侄女脸都变绿了。
紧接着是第四天的“燕窝宴”,第五天的“鲟鱼鱼子酱宴”,消费越来越夸张,吃完,大家肚子里像怀了宝贝似的,厕所都不舍得去。
哪里想到这辈子有这个福气,天天被人投喂“天家宴席”,不吃不行,不去不行。
一周之后,小侄女钱包终于承受不住了,付款时,连兜里的零钱都掏空了,捉襟见肘,商量的口吻,
“小徐叔叔,肚子休息几天,我过些日子,再请?”
徐毅不苟言笑,右手拿着牙签戳牙齿,问,“休息几天?”
季雨想了想,勉强做了个“七”的手势,
“一周吧。”
话说得有些虚。
她本想着来这赚钱的,没成想连老本都快搭进去了。
但只要那位高兴,吃不死,她就得请。
谁让她欠了他那么多。
“肚子饿,怎么办?”徐毅把牙签,使劲往牙缝里戳了戳。
周围人一言不发:徐大医生,脸皮太太厚了!!!
季雨愣了愣神:没完没了啊!
看她答不出来,他唇角冷嗤一声,“买菜,去我家做。”
季雨倒吸一口气,周围人亦是如此。这
她哂笑,尴尬,“我不会做饭。”
徐毅脸跌沉如泥,“不会,就学。”
学做饭?她好歹一个语言学研究生,导师给她机会来学习,可没让她做饭。
她正想着怎么拒绝,身旁的路政维窜出来举高手,“我会做,我去教她。”
徐毅一口老气卡在喉咙里,嘴边一罐子骂人的污言秽语,想想又忍了回去。
路政维不明所以,这几天跟着蹭吃蹭喝,心理亏欠季雨;又觉得她和徐医生关系匪浅,接机想拉近和他们的关系。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山村孩子,拿着村里给筹集的学费,靠着点智慧爬到这里,认识到这么大的人物,就像是遇到甘泉。
徐毅点点头,百无聊赖斜眼看季雨,语气有些催促,“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