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相视一笑,“那奴才去安排。”
他静静的将墨研好,又静静的转身出去,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就是没有话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后头刘子桓喊了一声,声音温柔中带着点平静,“朕去问了陆太医,你还是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情不必亲力亲为,交给手底下那些人去做便是了。”
观棋颔首谢恩,转身出去。
今晚的夜色格外好看,他没有回去,而是去了韩长月那边,悄悄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去了。
年后的几日,遇刺那事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们群起激愤,央求着定要让那些偏远蛮族的贼子们瞧瞧厉害,个个都是支持出兵的。
朝中呼声一片,都是些主战派,这是个好兆头,外头骄阳正好,没有寒风肆虐倒也是显得格外暖和。
秦淮舟和公主定亲的日子是在上元佳节,这一天,最是热闹。
上元佳节过后,便是要征兵出战了。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城门口,点将出兵,秦淮舟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万将士,个个都是精兵良将。
魏允华也被封了先锋官,他是要第一个冲出去的人。一身玄色铠甲,手握银枪,威风凛凛,风姿飒爽。
他们都热血澎湃的,丝毫没有被影响。也没觉得这寒冬天里,有什么冷的。
将士们倒是都士气高涨,见公主来了脸上的喜悦更甚。
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将军,就带着公主吧!哪里有才定了亲,就抛下新娘子的。”
这话说的是不错,不过他们都脸上挂不住,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秦淮舟,你让他们别说了。”刘雪宁脸皮薄自是挂不住的。
这人人都在她身后看着,秦淮舟也不好说些什么,便道,“好!”
跟着一起出了城,她才知道这一路的艰苦,她无法体会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但她想试试。去吃一点他们吃过的苦,她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公主明知这一路艰苦,为何还要来。”秦淮舟的脸总是冷冷的,穿着一身玄色的铠甲看着便更冷了,这寒冬里他活像个板着脸的木头桩子。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汉城吗?这才刚定了亲,你就要抛下我独自跑了?”刘雪宁反问。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公主就是知道,也要跟来吗?”秦淮舟就是这般面冷心热,他自然是十分不希望刘雪宁跟来的。
刘雪宁托着脸笑着,“那你也没有赶我走啊。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
夜间安营扎寨,稍作休息,白日里又拼了命的赶路原因无他,只因他有一种预感,那些个不讲道义的,会偷袭汉城。
这一路上走的路多,歇的路少,勉强赶在三月中旬,到了汉城境内。
果然如同他担忧的那般,拓跋已经来偷袭过好多次了,不过汉城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要糟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