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怕是今日都救不了他们了。
“卫将军,你好啰嗦啊,我可是病患啊,哪里有你这么数落病患的,这样可不好。”秦淮舟撑着虚弱的身子,一口一口喝着刘雪宁给他喂的汤药。
“差点都死在那里了,还这么贫嘴。”看着他满身的伤,大夫给他换药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帮着打下手,他身上新的伤痕和旧的伤痕,交错纵横,看着格外的令人心疼。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伤,就算是在宫里,看见观棋偶尔露出来的伤痕,她也没觉得,现在看着秦淮舟这满身的伤痕她才知道,原来他们过的都是话本子里写的那些刀尖上添血的生活,稍不注意,命都没了。
秦淮舟咧着嘴笑,“公主殿下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刘雪宁拍了他一下,“谁担心你啊,这都是你自己受的伤,我才不担心呢。”
其实她的担心都流露出表面来了,但她还是嘴硬不承认。
“好好好,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秦淮舟又笑着。
喝完了最后的汤药,沉沉的睡了下去,今日躺着的人,终于还是变成他了。
魏允华的伤没有那么严重,处理好了伤口他就去看受伤的将士们去了,一面还吩咐着,将拓跋营帐里的物资都运过来,并且在城外安营扎寨,往前面移了十里。
远远的还能看见拓跋新的营帐,这个旧的营帐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粮食武器一样都没有,就连营帐都是个半扎的,看着不像是什么常驻的地方。
果然,他想的不错,这个营帐根本就是个障眼法,他们实际上驻扎的地方不在这里。
还有马厩里被他们放走的马,看样子也不是他们专门饲养的战马,而是一些普通的马匹,不然张角也不会那么淡定。
可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这一点他想不明白,吩咐打扫了战场,拓跋的人消停了好一段时间。将城里的百姓重新安顿好,这个时节已经很热了。
魏思年跟刘雪宁一起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看着这会子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
“妹妹,我最近总是心慌,还做了噩梦,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刘雪宁很是担心的说道。
她这段时间见得多了,按理来说是不怕了才对,可今日总觉得格外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吧,我回头去找大夫拿一点安神的药材来,喝了药就能睡得好了。”魏思年没有什么担心的,她最近倒是睡的很好。
那拓跋被打退了,撤出去,好一段时间没有来招惹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将百姓和患病的将士们照看好,况且现在若是追击,怕是要着了他们的道了。
刘雪宁摇了摇头,“并不是。我近日其实都没有做些什么,最多的时间是用来照顾淮舟了。”
“朝中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吧,这个时间该传过来了才对。”刘雪宁又说。
“对呀,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确早该传过来了。”为什么一拍椅子,恍然大悟,“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她又想了想,他们或许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