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蓉儿死死的捂住单桐的嘴巴,一双勾画的妖媚至极的眼中划过一抹算计之色。
浑身开始变得燥热起来,单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挥开了单蓉儿还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直接就坐了起来。
“我能帮到姐姐的就只能到这里了,其余的,就看姐姐是否命大了。”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单蓉儿眸中划过一道得逞的笑意,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甩着手帕走了出去。
直到此时,单桐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石室,虽小,可里面该有的都有,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单桐躺着的地方,却是一个以水晶打造的棺材,在棺材的四周,还摆放着一圈的芳草碧连天。
该死的芳草碧连天。
捂住口鼻,单桐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有这么多的芳草碧连天在这里,若是没有解药,她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
爬出棺材,单桐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的位置,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
冗长的过道之中,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吹的单桐一个哆嗦,刚刚才开始有了反应的腿脚差点儿一软直接跌倒了地上。
不知道符晟是被叫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单蓉儿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可单桐知道,倘若自己再不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似是根本不怕她会逃跑,冗长的过道虽长了一些,可到底却只有一条路可走。从那茂密的竹林之中钻了出来,单桐又打了一个哆嗦,刚要转弯,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四下一番逡巡,见无人,便跟了上去。
这是地牢,就是原主记忆中的的那个地牢!
待又转过了两个厅堂之后,在那两人走后,单桐推开了面前的柜子之后终于确认了。
她就说原主不可能记错,却原来是又被改了入口。
恶臭的味道堪比八百年都无人打扫却总是还有人进去的公共厕所,要不是单桐早对自己的做了心理建设,此时怕是早已被熏死在了这地牢门口。
一路顺利的躲过了那些个看守地牢的怪物,为了防止自己再迷路,单桐小心的做了标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单桐发现,这个地牢竟是有一种如何也走不到头的感觉。就在她准备退回去的时候,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骤的响了起来。
“你个贱人!贱人!”
虽然听的不甚真切,可单桐却还是听出了那声音的出处,是苏澜。
这种咒骂,单桐听过许多次,每次都是别人骂她,如今这局面,她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地牢尽头,一间堪比政和殿的牢房硕然出现在单桐眼前。
然,让单桐震惊的是,此时被数根铁链锁在墙上的女人竟真的是那苏澜。
此时的苏澜,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不禁浑身上下无一物遮体,便是那张半毁的容颜此时也已经被毁了个完全,远远看去,犹如鬼魅修罗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哼!你为了独得夫君的恩宠,不仅将他已然出生的骨血尽数扔进了那群怪物的口中,还将那些个女人尽数剥皮抽骨,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夫君真的不知?不过是念及你可怜无依而已。”单蓉儿手中的长鞭挥舞落下,在苏澜那张早已血肉模糊的脸上重又落下一道血痕:“如今,我好不容易怀上,你竟又要害我。”
单桐眨眼,女人之间的斗争她一向都知道残酷的很,可如单蓉儿这般变态的她至今为止也才见过两个,如此看到,单蓉儿竟是同符晟一般的存在。
知道这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此时的单桐只想赶紧找到那母蛊与刘洵等人,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才转身,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让单桐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如今,成了孕育万蛊的母蛊,感觉如何?就你这样的丑八怪,也配嫁给夫君?为他生儿育女?你只配给那些恶心的虫子繁殖后代!”牢房里,转眼间,就只剩下了啪啪的落鞭声。
她一直以为凭着符晟的谨慎,定会将母蛊带在身上,却从未想到他会将人做成母蛊。
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单桐知道,倘若不能寻到命门,一击必杀,便是折磨个千百年,苏澜依旧可以活在这人世间。
许久,单蓉儿似是打累了,恨恨的扔下了手中的长鞭,扶着肚子走了出来。
待单蓉儿走后,单桐小心翼翼的走进牢房之中。
如今苏澜还能苏醒,拥有自己的意识,那是因为母蛊陷入了沉睡之中,一旦母蛊苏醒,不仅是苏澜,如今生存在三国之中任何一个角落的怪物们便会在瞬间苏醒,届时,只要符晟站在这里发下一个命令,那么所有的怪物便会任他驱使。
是以,此时,便是除去母蛊的最好时机。
在角落里寻到火油,单桐没有任何的犹豫,尽数倾倒在了苏澜的脚下。
火也好找,只随便取过一盏油灯便可。
只是,当站在苏澜身前的时候,单桐却有些犹豫了,也不知道阿洵他们在不在这里,倘若都在这里的话,怕是要做陪葬了。
“你放心,他们都被那畜生关在了皇宫的天牢之中,他不会全部杀了他们,他还要做王,怎么会放任这世间全是怪物。”蓦地,被挂在墙上的苏澜嗤笑着开了口。
“你!”对于这个女人,单桐是不屑的,是恨的,可同时,又是有些同情的。
她或许做了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可是对于符晟,她却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
“如今梦该醒了,我也看开了。只是,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在我身上下了蛊,却不知道我也可以,我与他,从来都是生死相依的存在。”苏澜冷笑,一双血红的眸子里有那猩红的血液缓缓滴下:“上辈子,我们夫妇是对不起你,可我从不后悔。你身后的那个柜子后面有条通道,可直接通往关押那些人的地牢,这算是我还你的,你快走吧!他就要来了。”
单桐不会武功,可听力却是有的,匆忙且渐近的脚步声响彻一片,若是她再不走,便真的走不了了。
油灯落下的瞬间,一道尖啸蓦地从苏澜口中传出,单桐一个翻滚,便跌入了苏澜所说的那个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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