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到时候老子抢个朝鲜女人乃至倭人娘们,先与你尝鲜!”
吴钩吹着口哨,在马背上来回晃悠着,甚至倒骑了起来。
杨泽风自知当下自己还做不到这样,拍马找吴钩教自己,包子庄也凑上来,听吴钩传授经验。
辽人喜马,而且战场上,马是宝贵物件,能保命的,谁也不敢轻视马背训练。
汪中兰放下了帘子,摇了摇头。
这些辽人果然粗鄙不堪,言谈举止尽是些下流腌臜事,令人生厌。
自己和江南那些富商打过交道,即使那些人本为色心,但也会附庸风雅,稍加掩饰,没有如此的直白。
就连稍微有些好感的杨泽风,看来也是一个下流胚子,白瞎了一副好模样。
练习了一会儿,吴钩这个话痨又说道:“这会儿无趣的紧,不若俺给诸位讲个……”
“闭上你那狗嘴!广宁城里陈寡妇的事情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还不如再说道说道关爷爷过五关斩六将。”史召明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史三叔,俺这张嘴不像城里的说书先生,只会讲些浑话,关爷爷这神仙般的人物,俺这狗嘴岂敢妄议?”
韩渠点点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话有理。”
杨泽风灵光一闪,驾马跑了个圈说道:“俺倒是想起来一桩有意思的故事,当下说与诸位。”
“速说。”
“一名常年把‘大威天龙’挂在嘴边的和尚,名为法海,为了修行到处收服妖精,一日终究是到了杭州西湖……”
几人没想到这杨泽风竟然把说书先生都说烂了的《许仙志》,给新解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印象中的法海是一个得道高僧,到了杨泽风嘴里反而成了年轻俊美的和尚。
“哈哈哈!这法海终究还是破了功啊!”吴钩拍着大腿连连说道。
马车中的汪中兰同样也听到了这个故事,她倒是听进去了,觉得有点意思,但还是俗气。
不知不觉间,广宁城的轮廓出现在几人眼前。
“到家喽!”
史召明看着广宁城头,大吼一声,又突然的流下了两行的热泪。
杨泽风一惊,这个把杀人看作吃饭喝水,死亡当做稀松平常的汉子,竟然有这样失态的一面。
韩渠闷声说道:“当初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城头上巡查的史游击了。”
几人都是神色一肃,大家都是史儒手底下的将士,对其自然是万分敬重。
每逢战事,史儒定奋不顾身,亲自冲杀,是以手下无不敢用命。
但也正是他总身先士卒,在平壤城中担任最先锋,遇伏力战而亡。
驾马来到城前,明显盘查的要严了许多,一是所有人知道经略宋应昌已经北上,不日即可经广宁、至辽阳。
而另一个盘查细致的原因就是,这广宁城乃宁远伯李成梁的府邸所在地。
“站住!汝等是干什么的?”
东城门的守卫拦下了几人,史召明纳闷,原来看守城门相熟的弟兄怎的一个都不在了。
但盘查乃军令,几人倒也理解,史召明说道:
“吾等乃祖总兵标下史游击行伍,先期入朝鲜作战,后史游击战死,吾等与祖帅走散,当下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