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方今正在戒严,拿出汝等兵牌,自证身份!”
史召明说道:“吾等兄弟几人,在朝鲜九死一生,兵牌早已丢失,俺与这原来守城门的韩老七是老相识了,他定然能证实俺们身份!”
“俺不知道什么韩老七,王老六,没有验明正身,汝等不可入广宁!”
“嘿!老子到家了还不能回了?此处守城门的将官是谁?叫来说话,误了军情,你担待不起!”
“败军之将,猖狂个鸟。”守门那人嘟囔了一句,随即入门通报。
吴钩闻言,骂道:“入你妈妈的毛!再说一遍?”
守门人不搭理他,径直的跑了进去。
不会儿的功夫,出来一名管事的,手一直放在别在腰上的长刀柄上,骂骂咧咧道:“哪几个鸟猢狲,敢在此处喧哗?”
史召明强压着怒气,继续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赵九高连连摆手:“几位,放你们进城实在不妥啊!须知祖总兵在平壤城败了,听闻是手下的人泄了机密,才导致有此大败。
你们也知道,宁远伯在广宁城里,还有各种军机要处,若探子混进来,后果你们也知道。
故祖帅都没让进城,遑论你们几个了。”
“那奸细分明是屌草的朝鲜……”
正在吴钩也上前争论的时候,杨泽风明显感觉到广宁城的形势有变。
按说祖承训虽然败了,但也是李成梁的人,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更是李如松哥们,没道理不信任他,更何况只是小败,搁往常都不叫事。
那当下看来这位宁远伯也不能在广宁城里一手遮天。
定然是有了更大的人事变化,再矫情下去绝对落不到好处。
就在吴钩想把人头拿出来自证的时候,杨泽风拦住了他们。
拱手问道:“敢问祖帅如今在何处?吾等先去寻他,届时自有证明吾等身份之人,也不让这位爷难做。”
赵九高指了指杨泽风:“嘿,小兄弟懂事啊,告诉你,祖帅方今正在凤凰城,修盔甲呢!”
“凤凰城!?”
几人同时惊叫了出来。
……
“这可该当是好?说来吾等是与祖帅擦肩而过了?”
城外的一处酒家,吴钩咕咚咕咚干了两口,颇有些不忿。
史召明同样是皱着眉头说道:“打了一次败仗,竟然发配到凤凰城修盔甲,这等捏绣花针的本事,怎让一堂堂总兵去做?未免太羞辱人!
还有看城门的几只狗,分明就是刻意为难咱,小风,当时咱们就不该给他们好脸色!”
杨泽风明白了,这祖承训就像是被发配到服装厂当厂长的李云龙,干些修补盔甲,造些军需物品的事,说白了,相当于被夺了兵权,给撸下去了。
怪不得看城门的那人提到祖承训还阴阳怪气,堂堂总兵有如此之败,看来还是为人所轻。
杨泽风皱眉道:“一味的争执对咱们兵不利,俺说这城里必然是有了大变,且看门的臭丘八定是狐假虎威,故意为难我等,我看那有良家身份的人,出入仍然如常。”
包子庄问道:“风哥儿,你说个章程。”
杨泽风嘴角上扬:“既如此,那就换个法子,入城探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