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龙小韵疑惑地蹙紧了眉头,连忙给凌傲打电话,可是并未打通。
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凌傲就不知所踪,让龙小韵一下子慌了心。
“我出去找他。”
“你去哪儿找啊,兴许军区上有事,他昨晚就走了也说不定,要不我打个电话到军区问问?”
“好。”
过了些时,凌老爷子挂了电话,面色有些不好,“他不在。”
不仅不在,还辞去了职位这个消息他一时做不了决定要不要告诉她。
恰巧这时,门铃响了。
是龙嗪来了。
“我妈呢?”
“她在家,我没让她跟来。”
闻言,心底隐隐觉得有些怪异,可具体怪在哪儿,她也不知道。
“凌前辈。”
龙嗪朝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将沉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儿。
“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们父女俩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爷爷,您慢走。”
“回吧回吧,不用送。”
凌老爷子摆了摆手,看起悠闲的步子实则却带着一丝沉重。
有关于凌傲辞职的原因,他得去问一问。
“你说吧,什么事?”
龙嗪见她坐去了沙发上,自己也跟在坐去一旁,踌躇须臾,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凌女婿给你的。”
闻言,她的身体倏然一僵,那股怪异的感觉倏然破壳而出,竟是不安与慌乱!
“他人呢?为什么让你来转交?”
“他”
“让他自己来给我,否则我不收!”
“他来不了了”
闻言一怔,须臾,怒站起身,“什么叫来不了了?为什么来不了?就算分手也得当面交代清楚为什么啊!”
“你先看,看了我带你去见他。”
犹豫须臾,接过了信封。
暖黄色的信封上画着玫瑰百合,一如凌傲常送的那束鲜花,栩栩如生,她忍不住轻轻抚了抚,这才拆开了信封。
洋洋洒洒几页纸,上千字一个不落地入了她的眼,进了她的心,读到最后,泪水决堤而下。
吾妻,安好!
“凌傲,你个混蛋!为什么做决定之前就不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你在,我怎会安好!”
龙嗪偷偷抹去眼泪,转身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许久之后,龙小韵已将信纸翻了无数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她无声地进了卧室,过了片刻,整理好了一身行头走了出来,那双眸子沉静地让人深深担忧。
“爸,带我去见他吧。”
“好。”
哎现在唤他,叫他如何高兴地起来?
进了龙家大门,方婕的灵堂被重新布置了一番,龙嗪带着她绕过灵堂,去了冰室。
“这件大袄你穿上,里面温度低,待久了会受不了。”
“谢谢。”
龙小韵抱着大袄进了冰室,眸光被冰台上的身影吸引了去,再移不开,缓缓靠近,那张脸上已经结了一成薄冰,冻得那本就冷硬的线条更加没了温度,生硬无色。
心口处,那因龙凌而生的窟窿让她看着揪心不已,跪坐在冰台旁,泪水结成了冰渣,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
“邪神这次不用处理,怕也得被你气死,防了二十几年的人,没想到还是防不住,凌傲,你现在可有跟它对上?”
“我会等你回来,就算你我不能白头到老,生儿育女,只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悲戚的哭声渐渐传来,龙嗪不忍再听下去,转身出了冰室,门外,李玉华紧捂着嘴,泪水纵痕,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打扰里面的人。
龙嗪搂着她轻轻拍了拍,“我们出去吧。”
几个小时后,龙嗪见龙小韵还未出来,担心下,不得不回了冰室,却见她趴在凌傲身旁睡着了,眉目染了冰霜,唇色乌红,吓得他连忙将人裹出了冰室。
“小韵!”李玉华大惊。
“快,快去准备洗澡水!”
龙小韵醒来,已是第三天下午,她的神色一如梁云被散了魂魄那时一样,双眸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喜怒哀乐全看不见。
“这可怎么办?要不去请萧师父来”
“不用。”眸子微动,“不用,我没事。”
“你可让我们大家急死了!”
“抱歉,我没事,不用担心。”
话落,她坐起了身,龙嗪与李玉华一左一右连忙扶起。
“学校快放假了吧?”
莫名的问题让人愣了愣。
“那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直接进”
“我要回校准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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