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旬菊微微一笑。
“不实现设价码的交易本身就有悖公平。我们就当它是一个游戏好了。”
白鸣摸出三枚魂币放在桌子上。
“感谢你的慷慨。”
旬菊将桌子上的魂币十分认真地收起,仿佛真的在做什么生意一样。
“能和我栖鸾亭有交易往来的,都是贵客。贵客无分大小,都理应得到一些尊重。”
旬菊起身,将小桌子留给白鸣。
“您和您的新宠物可以在这里交流一下感情,我先失陪了。”
笼子里的金丝雀舔舐着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主人已经换了人。
“小可怜。”
白鸣隔着笼子叹气。
他把笼子打开放生也不是,却又没办法帮它处理伤口,就只能这样隔着笼子看。
“谢谢你。”
一声空灵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是你吗?”
白鸣望着小鸟自言自语。
“不,不是它。不过通过它,你就可以见到我。”
传入他耳朵里的声音空灵而悠扬,像是在什么洞窟里一般。
笼中的小鸟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它坚强地站立起来,然后冲白鸣挥了挥翅膀。
“打开它的笼子吧。”
“可刚刚旬菊不是说……”
“没关系,打开它吧。”
白鸣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伸到了笼子的锁上。
笼子缓缓打开。
他的指尖碰到了小鸟的羽毛,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便传入他的指尖。
随后,他感觉自己眼前的天地突然变大了。
白鸣的身形不断缩小,直到再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空鸟笼放在桌子上。
“菊妹,你又在搞这种事。”
空鸟笼旁又重新坐下了两个人。
“梅姐姐,这栖鸾亭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无趣了。不自己给自己找些事情解闷,那可是太难捱了。”
“你有这闲工夫,倒是不妨帮你竹姐去打理生意。”
“我可不敢!我没竹姐姐那般头脑,让我去做生意,非要亏个空不可!”
“你把这人诱骗到笼子中,还夺走他三枚钱币。如此这般经商,恐怕只是不长久,你却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旬梅手中拿着一节花杖,在旬菊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莫要再残害路人!”
“姐!是他自己闯入我这里,怎么能说是我残害路人?况且这笼中的那人阴晴不定,他也不一定真会死在里面嘛。”
“你该祈祷他真的会死在里面。若是他能从这笼子中活着出来,恐怕我们栖鸾亭也就此要止步了。”
旬梅伸出手,将那笼子的门轻轻关上。
“姐姐,还是你更残忍一些。”
鸟语伴着花香将白鸣从眩晕中唤醒。他抬头睁眼,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
“这是哪啊?”
他揉着头从地上坐起来。
“‘先王爱花,便在天下设囚笼数百,将花仙囚于其中。每当圣临,百花竞相盛放。不为相迎,只求宽恕’。这是笼中境。”
蝴蝶簇拥着一个女子从天而落,无数七彩的花瓣铺就成为她向前的道路。
“刚刚与你交谈那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