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深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电脑桌前坐下,轻轻将手上的“小家伙”放在一旁。
电脑屏幕上是一份表格,姓名一栏赫然是江沅。
陆延深将头用一只手枕着,另一只手用键盘在表格审批一栏处打出“许可”。
再看看标题:塔尔罗学院新生入学申请表
随后又用手机给某人编辑了一个文件过去。
陆延深做完这一切,伸了伸懒腰,将头埋在了“小家伙”的旁边,没有病人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难得悠闲的时光,不是吗?
至少他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吧病人少点不是也挺好么?这样想着,陆延深睡了过去。
英国格拉斯顿伯里,庄重的修道院中。
一头金色长卷发的女生身穿风衣,脸上充满了不屑,在她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主教服饰的白发老者,不过神色不大怎么好。
“尊敬的温莎小姐,恕我直言,哪怕您身为王室成员,但是在这儿可没有特权!”
老者恭敬道,不过语气里多少带着警告的意味。
对此琳芙娜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盯着老者的双眼,语气中带着戏谑说道:“噢?梅菲兹先生既然知道我是王室成员,还敢让这些人埋在暗处…”
说到这儿一顿,挑眉问道:“难不成想要对我动手吗?”
梅菲兹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嘴角咧起一个难看的弧度,回答道:
“不敢不敢,温莎小姐贵为王室成员,老朽断然不可能会对您不敬。”
梅菲兹的神情琳芙娜尽收眼底,好看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眼中却满是戏谑,开口道:
“哦?看来是我误会梅菲兹先生你了啊,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走了,小奥。”
说着挥了挥手,下一刻一只金色的生物站在了琳芙娜的肩膀上。
它的瞳孔呈竖状,脑后翘着一簇羽毛,长着两对羽翼,一对上长着利爪,另一对的羽毛根部隐隐泛红,尾羽随意的摆动着。
琳芙娜抬手顺了顺奥古尼的羽毛,转身离开了修道院,只是背着梅菲兹的小脸上是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
为了不让梅菲兹察觉,不由加快了脚步。
而梅菲兹目送着琳芙娜的离开,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安,从几分钟前他就与那批人失去了感知。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心中所想一般,“啪嗒”几声教堂中多了几个修道士,只是他们都失去了生机。
梅菲兹瞳孔猛的一缩,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些好歹也是与夙有契合度的人,怎么会被她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这是王室出手给自己敲的警钟?而且琳芙娜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解决掉这批人,莫不是契合度…
想到那个猜测,梅菲兹的脸色更加阴沉,身上不由浮现出几缕黑气。
身着主教服饰的他站在神圣的神像前,竟在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梅菲兹身后现出一道巨大的翼兽影子,它张牙舞爪的嘶吼着,神像被这道巨大的黑影所笼罩,阴沉沉的,似乎将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至于琳芙娜,此时正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噢?这个叫江沅是新生么?离开学还有段时间,不如就先飞一趟中国好了。”
琳芙娜自语着,肩上的奥古尼也好奇地凑了上去,却被她挥了挥手推了回去,嘟囔着一边去。
闻言奥古尼的脸上竟浮现出人性化的幽怨,呵呵,用得着我就一口一个宝贝,用不着我就打发我,合着我就是一只工具夙呗?呸,家夙们谁懂哇,摊上个下头女。
两者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晨光中,而虔诚的人们也开始向着修道院走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只是似乎在平常的表面下将要掀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