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妞别生气了,大虎逗小飞玩呢。”
一众古稀之年的佝偻老人正坐在村落中央的一棵果树下,乐呵呵的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奶奶,我是被逼啊,小飞你慢点,我快吐了。”自我缓和了一阵的墨子襟终于能说话了,便是连连对王飞哀求道。
听到墨子襟的诉求,王飞连忙刹住脚步,看向手中贵人道:“额,很抱歉啊,子襟,俺是粗人,刚刚忘了你身子骨不好,你没事吧?说的话还作数不?”
“算算算,小飞今天表现很好,送你局部特写一幅。”墨子襟连忙答应道。
(好家伙,我敢说不么?修仙,一定要狠狠修他娘的。报仇,我要报仇!)
墨子襟在现代本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但是由于现在表面战力差距悬殊,墨子襟倒也不敢对王飞作出色厉的举动,他只在心中暗示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玩闹中,两人便走到村子西南角一个紧靠大山峭壁的石屋前,石屋的屋顶是烤干的竹子架在屋檐上再铺上枯黄茅草,墙壁则是切割整齐的方石用黄泥巴混合不知名兽类唾液堆砌而成,整体结构简单却又不显破旧,在村落中属于品质较好的屋子。屋前有一庭院,周遭种有许多花草却未围有藩篱,粗略一看都是一些温阳补血的药草。花草中央,有一位身穿朴素白衣短裾,气质非同常人的男子正来回踱步。
“蝶兰性阴,有少许煞气,阳气过盛者少量食用可去除火气,但是寻常人食用轻则呕吐腹泻,重则头晕心悸,若是有荨铃百合作药引,出去其内阴凉煞气,便可以此作为肺痨良药。荨铃百合……该往何处寻找。”院中男子喃喃自语道。
“伶哥。”
“伶大哥!”
墨子襟与王飞赶到庭院外,打断了男子沉思。男子抬头,显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细长柳叶眼中卧有一轮黑轮,眸光点点似有星河垂悬,双眉如剑,摄人心神,下唇微厚,神色淡漠,似是人间谪仙,仙韵流转,如同天人在世。
王伶未经犹豫,稍稍整顿仪容,并快步走到门口。
“辛苦小飞了,小飞、子襟,快请进。”
王伶打开院门,和二人在院中随意找了片区域席地而坐。
“子襟,你来这里也有九个月了,每月也都进行一次药浴,可有感觉到不适?”
“哎,哎,伶哥,我感觉好得很刚来咱们村子的时候提个水桶都费劲,现在能收麦,能抗粮,一口气能爬十层楼。但是伶大哥,我想修习仙法,就像你那天杀妖魔的时候那样,我不想变成小飞这样的……”墨子襟不着痕迹地瞥了王飞一眼,幽幽道:“通臂猿……”
“老黑,你这鸟人,俺哪里像猴子了?”王飞听到这番话,头脑上浮现几缕黑线,装腔作势要来教训墨子襟。
墨子襟一看这架势,连忙躬身跑到王伶后边寻求庇护,嬉皮笑脸盯着王飞。
“小飞,你误会了,我是在夸你,说你……健壮。”
“你别拿伶大哥当挡箭牌,今天俺就是要揍你一顿,小老鼠别跑。”
王飞不依不饶的快步绕过王伶,冲着墨子襟挥舞拳头。
“别别别,小飞我错了,伶哥救命啊。”
“正事要紧,先别玩了。”
两人中出现一堵无形的壁垒,王飞在其中略微挣扎了一下始终不能动弹,待他平复了一下情绪,便缓缓盘腿坐下。墨子襟伸手触摸了一下墙壁,指尖未传来触碰到物体的感觉,但就是无法突破阻隔,他心中对修仙的期待感越发强烈,便静待王伶下文。
王伶打断了嬉笑中的两人,等待二人安静下来继续道。“以前你初来乍到,村中担心你别有居心,因此关于修行之事尚未道明,如今已初步排除你的嫌疑,故将诸多事宜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