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略一点头,见下人房内期期艾艾转出一个人,主仆二人默契的闭上了嘴。
倚着房门的那人抱着扫帚柄作西子捧心状,正在吟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从此君王不早朝。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晏离非啪啪啪鼓掌,好湿好湿。
缙云:“墨竹!你懂不懂规矩,又擅自进姑娘房里翻东西?!主子的物件也是你能碰的?”翻也不会让你翻出什么机要文件来,只能偷偷主子写的手札全是歪诗。
弱柳扶风的女文青墨竹姑娘仿佛受到奇耻大辱:“窃书怎么能算偷呢!读书人的事,你懂什么!”
她甩了扫帚愤而扭身,扫帚啪唧一声砸到院子里的梅枝,娇花不堪摧残,悲悲切切散了一地,碾落成泥。正拿着花锄树下葬花的杜鹃姑娘眼里瞬间飙了一泡泪,几欲呕血。
却闻环佩叮当,香风扑鼻,袭人姑娘一阵风一样卷出门来,扶了杜鹃起身,大骂道:“你好大的架子,砸坏了二太太的人,你陪得起吗!”
“嘿你这个死妮子还有脸说!”墨竹大怒,顾不上弱柳扶风了,叉腰道:“让你去打扫屋子,满脸的不情愿,不是打翻花瓶就是碰碎杯子,你倒是一个个全赔了!”
谁知那袭人美脖一扬,神态倨傲,冷声道,“不就是几个破铜烂铁,我在二老爷屋里,贵重物品不知打翻多少,也没见爷说句重话,轮得到你这小蹄子来教训我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戏精,简直是拆戏台。
庙小妖风大,佛主也疯狂。缙云阴阳怪气:“主子该管管这帮妖魔鬼怪了。”
“莫生气,再等等。”素来怜香惜玉的燕少柔弱扶额:“饭要一口一口吃,妖蛾子要一只一只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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