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挣扎。

到了家，艾扬在艾灵的房间里，给躺下的艾灵，盖好了被子，他微笑，抚了抚她的小脸：“总算回来了啊……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艾灵一泪。

她看着她的哥哥，伸出手，怕失去一样，紧紧地握住了艾扬的大手。

她想说：有人要对付你……

是吧，她想，是有人要对付哥哥吧……

她怎么什么也看不清了呢，怎么好像连自己都弄丢了。

“哥哥真是惯坏你了。”艾扬叹了口气，反握了握她的小手，“生死寻常，惯到你现在，遇到一点不好的，就惊天动地。”

艾灵忍哭太久，开口才发觉声音都哑了，“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打电话给严矜，告诉他一声是不是？”艾扬慵慵懒懒地，“放心吧，哥出去就打，不多让你这个男朋友为你担心。”

艾灵闭了闭眼。

在严矜的世界里，她到底算什么？

担心……

他还想得起来她吗？！

“哥……你打完电话，今晚能不能陪我睡？”艾灵知道，她一撒娇，哥哥就有应必求，她轻轻摇了摇他的手，“我害怕。”

“多大人了你！”艾扬轻叩她脑门，给了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知道了。”

艾灵扯了扯唇，一眨不眨地看着艾扬，只觉得力气在流失。

她越来越累。

当晚。

严矜“不为人知”地看过叶枫后，从医院回到家里。

刘嫂到门口接过严矜的黑色大衣，说：“先生，艾小姐还没回来。”

严矜的手机刚好响了。

来电人是艾扬。

他接了后，听那边说清楚情况，他嗯了一声，抬步上楼，周身充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音质却如温泉的声音，低醇好听：“我明天早上接她去上班。”

那边，艾扬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严矜推开书房的动作猛然一顿，他脚底生寒，僵如雕塑。

“艾灵去了医院，没找到叶枫，却经过手术室，看到了推出来的死人，跑出来的时候，小脸白得不像话，幸好我不放心她，去了一趟，撞见她，就直接把她带回来了。”

“严矜，我这个妹妹，有点傻，有点弱，需要人多看着，她认定了你，以后，你多照顾着点，她都住到你那里了，你还要从我这里，听到她的情况，是不是证明……你平时太忽略她了？！”

严矜的心脏好像在被一只魔爪肆意把玩一样，他疼得扣紧门把，企图找回一些力量。

“她叫我了，我先挂了。”艾扬也没执着要答案，就是敲打一下，严矜心里要有个数。

他听到从门内传出来那声熟悉的“哥哥”，收了手机，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格外专注地凝望着他的艾灵，好像看不好，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了一样，他哭笑不得地坐在了床边：“你怎么一下子回到了三岁，嗯？明天还能上班吗？！”

艾灵说不出话。

艾扬在旁边躺下，艾灵跟着躺下，挤在了他的怀里，艾扬就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严矜说明天早上来接你，去上班。”

艾灵的眼睛有点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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