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从山坡上飞来，落在石崖上。再从石崖上，径直飞往司空芬这边。刚落到草地上，就快步朝洞穴口而去。左手提着弑龙剑，裤袋里装着匕首，右手拿着一根已经剖开的圆木。

司空芬跟着成让，走到洞口，一面扬着手指向兔崽，一面问成让：“这两只兔崽是不是拉肚子呀？”问完，示意成让，又轻声说着：“你听。”

成让坐在草地上，握着剖开过的圆木，掏出匕首，在剖面上刻着字。头也不抬地回着话：“应该是饿了吧？吃奶容易饿的。就算真拉肚子，我也是没办法的。”

司空芬坐在一旁，冷冷地瞅着成让刻字。手劲儿大就是好，两刀刻下去，就是一笔画。不一会儿时间，就已经刻好字。

成让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拆开，倒在地上。是烧过的木炭。拿着木炭，在剖面的刻痕里涂上一涂，又在水边蘸上一些清水涂在刻痕里。就跟毛笔写过的字一样。

走到洞穴口，将木头插在地上，文字朝外。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顶上，呯、呯、呯、呯四次重捶，将木头深深地扎进草地。

木头的剖面上赫然有几个字，也算工整，“亡兔之墓”。

司空芬冷冷地站在一旁，冷冷地问着成让：“你不烧上一柱香？”成让闻言，飞向一旁的枯树，掰下三根树枝，回来，插在“墓碑”前。

两人相顾无言。

成让将弑龙剑、匕首放入背包，递给司空芬背着，又轻声说道：“我先抱兔崽回去。再来接你。”

司空芬只得坐在草地上，等着。

成让来回两次，将兔崽抱回露营的地方。再搂着司空芬，在荒野上起起落落，回到露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