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更确切地说,罪魁祸首正是他们……”
随着李应真开启追忆,陆瑾等人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1931年后,东洋人肆意蹂躏我东北国土,并成批引入本国浪人、农民,掠夺当地同胞的耕地屋舍。
当地的同胞们被抢去祖传田地、房屋,陷入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乃上告官府,望能有人主持公道。”
而官府中头目尽是鬼子任命的高丽棒子,偏向东洋人。
说到这,李应真闭上眼睛:“同胞们非但未能讨回公道,反挨走狗们一顿毒打。众人不胜愤慨,遂于营口白龙庙祭祀祷告,求白龙显灵。”
“白龙庙共供奉着两条龙,雄的是敖锐,雌的是它道侣。”
“伉俪俩受我华夏同胞世代供奉,遂显出真灵,痛惩东洋鬼子,先是发动大水,冲垮东洋人聚居的村子,再降下天雷,劈死官府中主事的高丽人。”
“鬼子见势不妙,查清原委后从东瀛国内请出异人,围攻白龙伉俪俩。”
“二者寡不敌众。敖锐的道侣无法支撑,身负重伤坠落在营口,敖锐也岌岌可危。”
“吼……”
说到此处,众人听见白龙在李应真袍袖中低吼数声,明显在为陨落的道侣哀鸣。
李应真为似冲疗伤结束,一只手在袍袖隆起部位上轻抚数下,安慰完敖锐讲述故事的结尾。
“此时师祖闻讯赶到,出手打杀众东瀛异人,救下敖锐,为他疗愈伤势。敖锐伤好一来想报恩,二来打算离开伤心地,遂与我作了坐骑,一道云游天下。”
“好,似冲你的伤恢复差不多了,往后静养即可,接下来到澄真。”
李应真说罢自己挪了个地方,像刚才治愈似冲那样,着手给澄真疗伤。
白龙背后,竟有这般故事……
陆瑾、澄真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对敖锐身世更多出几分敬重。
“谢师父。”
似冲结束疗伤,手放在完全胸口完全愈合的伤口上,怔怔地说道,“如师祖所言,您麾下的白龙,还真是我华夏的护国真灵。”
澄真对师祖这几十年的经历很好奇:“您这些年,想必打杀了不少鬼子吧。”
“从甲午开始,就没停过手。”
李应真双目微闭,声音沉重道,“在这次回来给若童报仇前,我还在沪凇解决了好些东瀛忍者。”
……
一提到左若童的名字,现场所有人陷入沉默,心中浮现起他昔日的音容笑貌。
似冲、澄真多年未曾见到李应真,有很多话想跟他诉说,特别是掌门被无根生害死一事。
可话到嘴边,他们的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化作眼角的两道清泪。
直到李应真治好澄真身上的伤口,结束输炁,这份沉默才被打破。
“似冲、澄真今日受伤不轻,需回宗门安心静养。长青你和敖锐一起,护送他们回去。”
“我和瑾儿留下,继续杀全性的畜生,替若童报仇。”
“嗯,特别是那个无根生。”
李应真站起身,干脆明了地安排道,眸中氤氲着一层杀意。
澄真立即表示反对:“师祖,我要和你一起留下,替师父报仇。”
情绪激昂之下,他全身上下的先天一炁加速流动,眼中似有无尽怒火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