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词去了厨房，白如墨便到了书桌前，翻出了纸笔准备“算账”。

初衷在白如墨的识海之中，是多少能了解到白如墨的想法的，所以忍不住开口说：“我觉得秋词想仔细检查一下也没什么错，姑娘你难道觉得那些东西肯定没问题？”

白如墨歪着头想了想说：“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现在白家还指望着靠我混到灵丹联系上音羽楼呢，就算搞事情，怎么也得等那批灵丹到手再搞才对。”

说着白如墨还耸了耸肩：“我又不是以前那个智力不够的白如墨，他们现在在日常供应里面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初衷对白如墨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哪里下了毒，然后等姑娘你中毒之后直接拿你来威胁音羽楼换灵丹呢？你不会觉得他们是诚心诚意想用霜寒剑去换灵丹的吧？”

“我也没打算用灵丹换霜寒剑呀”白如墨左手手肘撑在书桌上，食中二指撑着自己的下巴说，“倒是你，啧啧，你很有想法嘛剑灵兄弟。”

听着白如墨有些戏谑的语气，初衷颇有些无奈地说：“我只是觉得，姑娘虽然聪慧过人，但终究不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你不懂人心中真正的恶，你不懂有的人自私起来能到什么程度”

“我不懂么？”白如墨想到当初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医闹，各种家破人亡和妻离子散，很是难得地微微叹了一口气，“懂不懂这种事情至少见多了总是没错的。”

况且这幅身体的那些经历她都历历在目，哪里还会见识不到人心的“恶”是什么样子的呢？

甚至就连她自己，小时候也因为无父无母被很多人欺负过，她又没做错什么，甚至努力学习，乐于助人，结果还是被人看不起，这不也是“恶”吗？

这还是初衷第一次接触到白如墨自己而不是这幅身躯的记忆，他倒是没想到医术精湛、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把音羽楼做到那么大的白如墨也有被欺负的经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而白如墨显然也没有和初衷争论什么的意思，见初衷没了声音便埋头开始写什么东西。

初衷见白如墨不说话，猜想她可能是回忆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心情不好，有心想着劝一劝，便开口道：“如墨”

白如墨手一抖，手里的笔直接划出去长长的一道子黑印。

“大哥，你不要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好么？”白如墨放下笔，将那张纸撕下来一边团成球一边无奈地说，“你的声音和那个寻墨太像了，这一喊真是要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