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荼若拉住了他，接着荼若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入耳：“沈孽，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沈孽听出他的音含着哽咽，甚至不需要回头，就知道他一定红着眼眶看着自己。

另一只手悄悄握紧成拳，沈孽一言不发甩开荼若的手，故作平静地缓步往前走，连头也不曾回一下。或者说他不敢回头，怕回了头就舍不得再放开了。

“小若，走吧，咱们回家了。”

荼梦牵起荼若的手走向灵海，荼若虽然脚下跟随着走了，但一直扭着扭朝后面望，直到那个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

静悄悄的夜晚，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摸进蛇族部落，熟门熟路地找到沈孽住的地方，从窗口爬进屋子，落地时发出的轻微动静惊醒了一向浅眠的沈孽。

小若的气息。

发现是荼若来了，沈孽没睁眼，继续装睡，想看他打算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床边响起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像是脱衣服时发出的声响，下一秒，被窝里钻进来一具光溜溜、微凉的身体，吓得沈孽一下子坐起了身。

“小若，你做什么？快将衣服穿上！”说话间，他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与荼若的距离。

“不！”荼若不管不顾搂上沈孽的脖子，两个人贴得很近很近：“沈孽，沈哥，你是不是怕我阿爹不让我们结为伴侣？这个我有办法，我们交配吧！只要怀上你的幼崽，阿爹他不同意也不行。”

这个做法，荼若是从族内其他鲛人身上学来的，那只鲛人一开始也受家中亲人阻挠，当她与爱人有了幼崽后，家中亲人便同意他们结为伴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