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医术非常好。

在前几年，还没有奔四的时候，就已经是副高医师了。

“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烧烤非常好吃。”季医生的老公露出真诚的笑容。

莫余这是第一次见到季医生的老公，不过却听季医生说过，他是IT人才引进，在计算机行业红利期最辉煌的时候来了上海，而且还进了盛大集团。

人生基本上就类似开挂了的哪一种。

这把莫余羡慕的不行，他曾听老季说过，她老公在经济最好的时候，一个项目分的提成都有七八十万。

杜思思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怕陌生人，而是让对方破费了：“季医生，让你们破费了。”

“客气啥，没几个钱，想吃啥随便点。”季医生压根不缺钱。

这一点，莫余是知道的，他们在康复医院的时候，莫余就很清楚，当初季医生还不是副高，仅仅是主治而已，一个月的薪水都顶他半年。

如今评上了副高。

更加不敢想象。

在民营医疗口腔行业，就目前的行情，一个副高医师，打底都得5万底薪起步。像他们YT口腔诊所总部，据说一个月营业额高达一千万，其中一位负责专门种植的副高，年薪就高达两百万起步。

这样的年薪，若无天大的狗屎运，莫余光靠打工，这辈子就算把腿给干断了，都干不到两百万的年薪。

他们来到一家烤羊肉店。

莫余不喜欢喝酒。

季医生跟她老公也不喜欢。

不过季医生给杜思思点了两瓶饮料，还有一堆烤羊肉、鸡翅等等。

“你现在上班的地方怎么样？”

菜端上来后，季医生就关心的问道：“你们公司总部，听说每个月能干一千多万，美团上的排名更是排在第一，在上海连锁店虽然就这几家，但是你们总部，在行业里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总部……

扪心自问，莫余没去过。

无法评价好与坏。

他摇摇头道：“据说是能做一千万，但是我没去过，不太清楚，不过总部的品牌效应，并没有覆盖到区，而是仅局限在XH区而已。”

“噢！”季医生对行业里的讯息，也只是听朋友说的，并不是很了解，毕竟都是传来传去的，其中真假谁敢肯定，但是这里面肯定有水分在。

“种植牙集采这件事，你听说了吧！”季医生话锋一转，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莫余从康复医院离职后，不久后，她也走了。

至于后面去了那里，莫余并没有过问。

不过，莫余猜测，她应该还在民营医疗的口腔行业里。

毕竟比起公立医院而言，民营医疗口腔不仅更加自由，而且薪资待遇非常高，完全不是差一个层次而已，而是差好几万一个月。

有些地方，差的可能还是十万起步。

这毫不夸张。

“听说了，这是一件好事。”莫余没这么在意这件事，反而觉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就跟当年的心脏搭桥、膝关节置换的集采一样，落地后，对老百姓而言，费用大大降低了。”

“你太天真了。”

季医生叹气，露出无奈的神色，她本身对集采并无太大的意见，而且这是国家卫建委的决策，惠民服务。

谁有意义都没用。

“口腔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特殊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你了解过思考过嘛？”季医生认真盯着莫余，“你目前从事这个行业，你如果是医生，你可能就不需要去考虑，毕竟不论经济再怎么差，技术傍身，手上有活，钱肯定是能赚到的，可你是做运营的，你知道……一旦出现低价恶意的竞争，口腔这个行业会如何嘛？”

“啊！”莫余闻言摇头，他还真没想过此事。

“外科跟骨科的医疗器械集采，落地基本上不会引起太大的行业恶意竞争，那是因为外科跟骨科的器械，基本都是公立医院在使用。”

“民营医疗，你发现没有，真正牵扯到疾病与手术，或者有生命危险的科室，在民营医疗里，基本上无法大规模的普遍存在并发展起来。”

“口腔的特殊性，在于他，只要患者没有基础疾病，再怎么折腾，其实死亡率都极低，至少我二十多年的从医经历，就没见过一个正常患者，在做口腔时发生医疗事故而死亡的。”

“正常的患者去看牙，只要医生技术没问题，患者本身没基础疾病，死亡率几乎为零的情况下，试问下……一些刚毕业的医师，为了学习种植这门技术，你觉得……价格上，会不会很乱？”

莫余知道，以前，种植牙这门技术，是要主治级别及以上的医师，才可以掌握并在临床上主刀。

可这几年，卫建委那边放开了条件，出了新的政策。

只要种植这一门学科学分达到40分，哪怕是执业医，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