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已经不会再去想这种事情了。”
“是吗?那就好。”嘴上这样说着,王明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赞扬,似乎并不相信它的说辞。
“倒是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些好吃的。”
“如果找到的话。”王明柯敷衍地答道。他的“清道夫”出了问题,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它,甚至一次次用各种方法去提醒它留在偏向于人的这一边。某种程度上,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边境检查官。
他顺着痕迹走进厨房,装上灶台之后狭窄的过道,墙上难以洗净的污渍,让人容易碰头的油烟机。
王明柯的目光在上面一一扫过但都没有停留,知道他看到一块镶嵌在墙壁上的木板,所有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这里。
他试着推了推,但是没有推开,用手指叩了叩,后面传来实心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再次点燃了一张纸片,但是结果依然指向这快块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木板。
他掏出那把特制的匕首,想把这块木板撬下来带回去研究。但用力了半天那块木板纹丝不动。他又在上面划了几刀,但连痕迹都没留下。
“伸手。”
衣服下面升起一条像章鱼触须那样的肢体,王明柯直接手起刀落,轻松切断。
“痛。”清道夫喊了一声。
“这块木板果然有问题!”
“要不我们回去吧,找收容小组的人来处理这东西。”
“一般手段无法摧毁这条通道,但我还有一张比较特殊的符纸。”王明柯自言自语道。
“这东西明显不对劲,连魂腚做的匕首都弄不开它,这很可能是规则类的东西。”
“正是如此才必须尽快处理,只是使用起来有些风险。”王明柯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要不算了吧,我的共生之种还在你身上啊,你要作死别带上我啊。”
“但这值得一试。”王明柯拿出一张通体鲜红色的符纸。
“我擦,兄弟,别!”
“这个区的检查官只有我一个,等支援来到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不能放任一个可能已经长时间存在的通道不管,我不能再让那种惨剧发生。”王明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将咬破手指,把血滴到那张红色符纸上,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他一把将它拍到木板上,只见木板被迅速染红。
“成了,没有受到反抗,这个通道比我想象中的柔和。现在这条通道与我血肉相连,算是暂时封上了,理论上只要我不死……”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怔怔的地愣在原地,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块木板,上面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发黑,符纸则掉落在地,化作飞灰。好似瞬间遭到了名为岁月的重击。
他骂了一句,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手指弯曲,咳得弓起背来,咳得飞沫中带上了一丝丝红色,好像一个患病多年的病人。
“唉,你又是何必呢?”一声轻叹从他的风衣下传出。“叫了你别去碰不认识的东西,这不,让我有机可乘了。”
他的衣服底下不断传出液体流动的声音,但王明柯的咳嗽声却越来越小了。
过了不知多久,倒在地上的王明柯再次站了起来,某种肉泥一样物质附着在了他的皮肤表面,他的脸像是融化了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他看向那块木板,一道与王明柯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真有意思,这居然是一条涉及时间的通道,搞到我的计划都提早了一点,不过结果还不错。”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把手中的匕首丢掉。手上出现了一道焦黑。“魂腚还是这么恶心。”他甩了甩手,一脸厌恶。
但他马上又挂上了一道骇人的笑脸,咧开直到脸颊中部的嘴唇。“该去吃些什么好呢?”